我孤零零地站在會所門口,看著何生屹的豪車,在寒夜中離去。
那樣昂貴的車子,曾經(jīng)是我們遙不可及的奢侈品。
“晚晚,等我賺了錢,我就買車,帶著你和小冬去海邊!”
“對不起,晚晚,我好像沒其他男人那么能賺錢,給不了你更好的生活,唉?!?/p>
“你喜歡的東西我都會記住,希望有一天我可以都給你?!?/p>
何生屹的承諾仿佛還在我的耳邊回蕩,可是一切已經(jīng)回不去了。
哪怕我嘗試著讓他去找一找孤兒院的資料,哪怕我拿出曾經(jīng)一起拍下的照片,哪怕我說出他所有的秘密,他都無動于衷。
他不像是失憶忘記了我,更像是不愛我了,絕情地拋棄了我。
“阿屹,我好冷啊?!蔽揖従彾紫律碜?,雙手抱緊膝蓋,嘴里呢喃著。
我在呼喚的是那個愛我如命的阿屹,而不是何家二公子何生屹。
小冬還在等著我,可我不敢回去。
一道車燈一閃而過,我聽到了停車的聲音,但意識很清楚,絕不可能是何生屹返回來了。
我只想像鴕鳥一樣,把自己的頭埋起來,躲避這個寒冷絕望的世界。
一雙黑色的皮鞋在我的面前停下,出現(xiàn)在我的余光中。
“她是誰?”如這寒夜一般帶著冷意的嗓音,有種獨特的味道,低沉又清冷地響起。
啪嗒啪嗒
是會所安保人員趕過來的腳步聲。
另一個唯唯諾諾的聲音回答,“賀總,這個女人隔三差五就會來大門口蹲人,蹲的好像是何家二公子,聽說她腦子有病,我們怕驅(qū)趕她引起麻煩,所以”
“那就不怕影響‘悅柯’的形象?客人進出時看到一個瘋子蹲守,心情會怎么樣?”被稱作“賀總”的男人,聲音里已經(jīng)染上了嚴厲的不悅。
安保緊張地連連應道,“是是是,賀總說的是,是我們考慮不周了,我現(xiàn)在就把她趕走!”
何生屹說我是神經(jīng)病,趙楠楠以為我真的是神經(jīng)病,現(xiàn)在連不認識的陌生人都說我是腦子有病。
絕望和悲傷中,夾雜著一絲命運留給我的滑稽。
在安保前來拉拽我的時候,我自己先一步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