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右在一旁賤兮兮地開口了,“嘖,賀容川你別這么說啊,在你會所發(fā)生的事還少嗎?不多她一個的”
難道還真有人死在‘悅柯’了?
看來賀容川也是萬惡資本家那一掛,商人重利,名下會所出了事,他應該會有各種手段解決。
把我從泳池撈出來,別死在那里,也算是方法之一。
賀容川冷著眼神掃了一眼邵右,邵右立馬就閉嘴了。
他似乎很喜歡用嘴皮子招惹賀容川。
“不管怎么樣,還是謝謝你?!蔽冶е欢褨|西,誠懇地再次道謝。
盡管我的身世凄慘,感情不順,但是我目前沒有離世的打算,還是很看重自己的小命的。
賀容川沒有回答我,只是對邵右說,“開車?!?/p>
“拜拜嘍,晚晚小盆友!”邵右嘴里頭又蹦出了一個稱呼,顯得我和他很熟似的。
我聽到賀容川唇間吐出了一聲微不可聞的冷哼,他扭頭看著另一邊的車窗外,依然只留給我一個冷漠孤傲的側臉。
墨綠色的越野車在白雪覆蓋的街道上平穩(wěn)地起步離去,被賀容川丟出來的藍色玫瑰還躺在泥濘的殘雪里,有些臟兮兮的。
我撿起來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
冬天的夜晚降臨得很早,寒風呼嘯。
我沒有回旅館,而是將剩下的商品,又轉換了一個售賣地點。
臨近晚上十二點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孤兒院的院長馮奶奶打來的電話。
“晚晚,你睡了嗎?”馮奶奶熟悉慈祥的嗓音傳來,讓我心頭一酸。
“我還沒睡,馮奶奶,您怎么也還沒睡?”我擺弄著地上沒賣完的花束,輕聲問。
馮奶奶嘆了一口氣,說明了來電的用意。
原來她已經接到了通知,孤兒院年后就要被收購拆遷,賠償費很低,無法將孤兒院重開。
馮奶奶知道何生屹被父母找回的事情,也知道這次收購就是何生屹處理,所以她特地來問問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沉默了一會,因為之后何生屹車禍失憶的事,我并沒有告訴過孤兒院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