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去了燒烤攤,點了一桌子菜,我?guī)狭笋T奶奶釀的米酒,一人倒了一杯。
邵右一口悶了大半杯,被辣得眉毛緊皺,白皙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
我趕緊地紙巾給他往外吐,歉意道:“忘了跟你說了,馮奶奶釀的米酒比較烈,你要是不行就慢點喝”
話音還沒落地,那邊蘇小寧點完了菜已經(jīng)端起面前的米酒,咕咚咕咚喝了個底朝天,一臉回味無窮的表情,“米酒還得喝馮奶奶釀的,外面的都跟水一樣。只能糊弄糊弄菜雞?!?/p>
她說著就轉(zhuǎn)向邵右,“你臉這么紅干嘛?這就喝多了?”
邵右一臉被冒犯的表情,捏著紙巾猶豫了半秒,硬是喉嚨一吞,把嘴里的米酒咽了下去,嘴硬道,“什么喝多了?我這是打小兒就這樣,喝一口也上臉!”
蘇小寧拎過酒瓶又給他倒了一杯。
十分鐘后,邵右摟著蘇小寧的肩膀,舌頭都捋不直,“我跟你說二弟,你就去我那當(dāng)模特!就你這小身段,站那都分不清正反面兒的現(xiàn)在賊流行!哥哥包你火!”
然后,咚的一聲,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
蘇小寧伸手去探他的鼻息,生怕她勸酒勸的太多了,把我這未來上司喝過去了,確定沒問題后,開始犯愁,“這怎么辦?你知道他住哪兒嗎?”
我茫然搖頭。
好在邵右的手機沒有密碼,我在他通訊錄里翻了一圈,找到了個叫“喬助理”的聯(lián)系人。
應(yīng)該
是他的助理吧。
我試著打了個電話過去,對面接電話的,卻是個女孩子,“邵總?”
“你好,喬助理是嗎?你們邵總喝多了,你知道他家地址在哪兒嗎?我好送他回去?!?/p>
對面沉默了幾秒,才開口,“你們在哪兒?”
我報上燒烤店的地址,對面說了句稍等,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跟蘇小寧在座位上等她的功夫,蘇小寧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盒子遞給我,“對了,差點把這個忘記了。馮奶奶給我寄證件,讓我把這個交給你?!?/p>
“這幾天拆遷辦去的越來越頻繁了,馮奶奶說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拆了,值錢的東西都各自收好。她年紀(jì)大了,萬一漏了忘了,以后就找不回來了?!?/p>
我打開盒子看了一眼,里面是一塊水滴形的玉佩。
是我很小時候帶在脖子上的,有一次隔壁縣城地震,孤兒院那個月吸納的孩子太多,吃了上頓沒下頓,我看見馮奶奶偷偷啃她們沒啃干凈的雞架骨,第二天,我就把玉墜交給了馮奶奶,讓她賣了換排骨。
那天晚上,確實吃到了排骨,我也一直以為,玉墜已經(jīng)被賣掉了,卻不想馮奶奶一直保存到了現(xiàn)在。
我把玉墜掛在脖子上,塞進(jìn)衣領(lǐng)里,一個穿著純白羽絨服的小姑娘小跑進(jìn)來,直奔我們這一桌。
是喬苒,算上火車站那次,我們見了兩次了,我起身,“原來是你。”
喬苒這次卻沒有理我的意思,只是淡淡地點點頭,就彎腰去叫邵右,聲音溫柔,“邵總?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