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容川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我快走兩步上前攔住他,“賀總,我可以直接把這塊地的產(chǎn)權(quán)書轉(zhuǎn)讓給你,您要是還不信,我們可以簽個合同。這收益分成捐助到那些需要幫助的孩子們身上,我絕對不碰”
賀容川,突然頓住腳步,我差點撞上他的后背,及時剎停腳步。
幽靜昏暗的山洞里,我們離的很近,近的我能聞到他身上獨特的味道,類似于雪后的青柏,和他這個人一樣清冷。
他說話時,低沉的聲音像是砸在我耳邊,卻無比的淡漠,“你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我選孤兒院做立意核心,是為了投于老所好?!?/p>
不是什么人品好。
“那些孩子的死活,又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
我站在原地,一瞬像是被人都頭從頭頂潑了一盆冷水,連著血液都快凝固了。
他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聽得清楚,卻覺得這樣陌生,我想說點什么,但聲音卻好似卡在喉嚨口一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我把他當(dāng)成了救孤兒院于水火的好人,甚至,我以為我們算是某種意義上的“朋友”。
但賀容川的話給了我狠狠一耳光,提醒我癡心妄想。
賀容川那樣的身份,怎么會缺朋友,怎么會缺贊賞他的人,又怎么會,跟我這樣的人成為朋友。
賀容川沒有錯,是我太自以為是,把底牌放到了一張陌生的牌桌上。
也是我貪心了,忘了最開始的初衷只是想要保住孤兒院而已。
我有些著惱于自己太著急,太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