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城回來了?”
孟徹那張掛著笑的臉在看清來人時明顯地滯了一下。
他慢悠悠地轉(zhuǎn)過身,對上那雙幽深的眸子連忙拱手,“我今日恰巧路過,聽聞母親身體不適,特來探望。順道嘛,也見見咱們這位新過門的侄媳婦。你這孩子,成親這么大的事兒,怎么也不跟二叔說一聲?好歹讓二叔準(zhǔn)備份賀禮啊?!?/p>
孟煜城沒理他,徑直從他身側(cè)走過,站到了花無眠的旁邊。
他什么也沒說,只是那么站著,高大的身軀很自然地就將花無眠護在了身后。
這一個動作,比任何話語都有分量。
花無眠下意識地抬起頭,只能看到他寬闊的后背,心里那點被人戳著脊梁骨的難受,竟也散了。
他身上有股很好聞的冷香,讓她莫名地定了定神。
主位上的老太妃,面色也不大好看。
自己這個孫兒什么德性她最清楚,冷心冷肺,對誰都愛答不理的,她就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般上心過,哪怕只是個姿態(tài)。
兩個人站在一起,一個冷峻,一個懵懂,竟然也不顯突兀,這讓她心里更堵得慌。
“煜城,你來得正好?!崩咸刂氐乜攘艘宦?,試圖將場面扳回來,“你這個王妃,太不像話了!你得好好管管!”
孟煜城這才把視線投向老太妃,語氣聽不出什么起伏。
“祖母,王妃年紀(jì)小,不懂府里的規(guī)矩,我會慢慢教。她要是有哪里做得不好,您直接同我說就行,何必大動干戈,再把人給嚇著了?!?/p>
他的話音頓了頓,又輕飄飄地掃了一眼旁邊的張嬤嬤,那嬤嬤被他看得一個哆嗦,趕緊把頭埋得更低了。
“況且,”孟煜城繼續(xù)往下說,“她是我煜王府的王妃,就算真有什么不妥,也該由我這個夫君來發(fā)話。什么時候輪到旁人來指手畫腳了?”
最后一句,他的人是朝著孟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