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羞的面紅耳赤,打臉!真是赤裸裸的打臉!
她處心積慮布下的局,不僅沒能讓花無眠身敗名裂,反而讓她一步登天成了皇后眼前的紅人!
一股辛辣的恨意從心底直沖頭頂,燒得她頭腦發(fā)昏,四肢百骸都?xì)獾冒l(fā)抖!
她死死掐著掌心,指甲陷進肉里帶來的刺痛才讓她勉強維持著沒有當(dāng)場失態(tài)。
孟覓雙親熱地拉住了花無眠的手,“走,皇嬸,宴會快要開始了,一會還有表演呢!”
“好啊?!被o眠脆生生地應(yīng)了,被人真心喜歡的感覺讓她有些新奇。
她能感覺到從四面八方投來的目光不再那么的充滿惡意,這種感覺,就像就像她第一次成功催生出一朵從未見過的七色花時,受到整個花神族贊嘆一樣。
這樣想著,她有些驕傲的微微挺了挺胸膛。她被孟覓雙拉著往前走,還不忘回頭對那些跪著的人揮了揮手,很誠懇地說:“你們別跪著啦,地上涼哦?!?/p>
隨著眾人起身,張婉婷那雙淬了毒的眼睛死死地釘在花無眠的背影上。
“噗——”皇后幾人走后,終于有位夫人沒忍住笑出了聲,“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真不知道有些人是怎么想的?!?/p>
張婉婷自然知道這人是在暗諷誰,她感覺全御花園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樣刮在自己身上,又羞又恨,簡直無地自容。
花無眠,你等著!今日之辱,我張婉婷來日必定百倍奉還!
她目光一轉(zhuǎn),突然看到不遠(yuǎn)處的樹蔭下,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無聲息地隱去。像是想到什么,她氣憤地冷哼一聲,一甩袖子后走了。
距離御花園不遠(yuǎn)處的一間雅致的繡樓內(nèi),傳來“啪”的一聲脆響,一只上好的汝窯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頓時四分五裂。
“廢物!簡直是廢物!”孟徹正對著低著頭站在一旁的張婉婷怒聲斥責(zé),“我寄期望與你,你就是這么做事的?”
“孟大人息怒,婉婷也氣急攻心啊!我萬萬沒想到那個傻子竟然攀上了覓雙公主!就連皇后娘娘也給他撐腰!”張婉婷哭得梨花帶雨,滿心委屈。
“也不知道那花無眠用了什么妖術(shù)迷惑了公主跟皇后娘娘,才讓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丟盡了臉!”
孟徹在屋內(nèi)來回踱步,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原本并不打算一上來就用強硬手段,想著讓張婉婷在賞花日上不斷刺激花無眠,逼得她失態(tài)發(fā)瘋,最好是能沖撞了哪位貴人。這樣一來,孟煜城臉上無光,他再在朝堂上煽風(fēng)點火,彈劾他治家不嚴(yán),連個王妃都管教不好,何以統(tǒng)領(lǐng)三十萬大軍?
可現(xiàn)在初步的計劃全盤落空,花無眠不僅沒失態(tài)反而靠著孟覓雙這棵大樹,反將了張婉婷一軍。
這讓他偷雞不成,反蝕了一把米。
“攀上公主?”孟徹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倒是有意思了,孟煜城那個死木頭從不與皇子公主們過從甚密,他這個傻子王妃倒是個例外?!?/p>
這枚棋子似乎比他想象的更不受控制,也更有利用價值。
孟徹停下腳步,陰鷙的目光落在張婉婷身上。
“哭有什么用?你現(xiàn)在要做的不是在這里抱怨,而是想辦法,把今天丟的臉面加倍地找回來!”
“可,可是有公主跟皇后護著她”張婉婷怯怯地說。
“她們能時時刻刻護著她嗎?”孟徹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戾,“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點硬的。看來她的運氣很不好,給她點活路她不走,非要去自尋死路!”
張婉婷一愣,隨即明白了孟徹的意思。
孟徹的眼中也迸發(fā)出一抹惡毒的光彩,“那軟筋散,你今天帶在身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