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煜城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但是語氣中的森然已經(jīng)是在發(fā)怒的邊緣。
孟景立刻回稟:“皇叔,我的人來報,陽河縣令王晨陽最為活躍?!?/p>
“他一面派李長河來我們這兒惺惺作態(tài),一面在暗中散布謠言。說說皇叔您賑災(zāi)無方,剛愎自用,才導(dǎo)致陽城災(zāi)情愈演愈烈,民不聊生?!?/p>
孟煜城周身的氣息瞬間降至冰點,他咬著牙說道:“很好,看來不把這些毒瘤挖出來,西北永無寧日。”
孟景被他身上的氣勢嚇的一縮脖子,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連忙問道:“皇叔,你說李樂忠一死,其他縣還沒什么動作,就王晨陽著急忙慌的派來人過來,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是跟李樂忠秘密通信的人?。克敲粗钡呐扇藖?,會不會是想趁機(jī)毀滅什么證據(jù)?”
“說不準(zhǔn),”孟煜城有些疲憊地嘆出一口氣,“無論如何,需先盯緊李長河?!?/p>
“是,”孟景領(lǐng)命下去。
與書房內(nèi)冰冷壓抑的氣氛不同,花無眠正在自己的院子里小憩。
她雖在屋內(nèi)休養(yǎng),神識卻可以延伸出去感知到外界的變化。
空氣中的燥熱一日比一日更甚,土地的哀鳴仿佛就在耳邊。
那股若有似無的死氣正從四面八方朝著陽城匯聚,看來死的人越來越多了。
忽然,一只鴿子落在了距離花無眠不遠(yuǎn)處的臺階上,腿上似乎綁著什么。
她一把抓住鴿子,打開上面的紙條——是覓雙,她收到信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
花無眠睜開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她坐起身,找到了正在院外守著的孟景。
“大皇子,你對陽城本地的莊稼了解多少?”
孟景見她詢問,立刻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將自己所知傾囊相告。
“回皇嬸,陽城地處西北土地貧瘠,耐旱的作物主要是粟米和高粱。只是今年大旱,連這些最耐活的莊稼都顆粒無收?!?/p>
他頓了頓,回憶著看過的農(nóng)書,又說:“史書上倒也記載過一些奇特的抗旱品種,據(jù)說能在沙地里開花結(jié)果,只是早已失傳,無人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