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下去,赤陽王的喪禮由皇后、太子妃共同操辦?!被噬涎壑蟹撼鰩追趾輩?。
“是。”御前太監(jiān)的眼中閃過驚訝。
以往這種事情,都是由皇后娘娘一人操辦。
這次皇上卻把權(quán)力分給了太子妃,皇上這是在敲打皇后,順便抬舉太子、太子妃。
……
翌日,皇上的旨意便傳進(jìn)了玄音閣。
裴墨染本想一同接旨,可皇上準(zhǔn)許他在榻上養(yǎng)病,批了他三日的假,讓他在東宮休養(yǎng)。
云清婳拿著圣旨,倚靠在貴妃榻上,眼神深遠(yuǎn)。
飛霜由衷地高興,“主子,皇上這是為殿下出氣呢,誰讓皇后毫無慈母之心?殿下昏迷,她還不聞不問?!?/p>
她闔上雙眼,捏了捏鼻梁,“這并非好事,操辦喪禮的銀子皇后必會全權(quán)掌握,我也就是打下手罷了。辦得好,功勞全是皇后的,辦得不好,皇后也可推在我身上。”
“赤陽王是皇上最喜歡的弟弟,二人感情深厚,所以他的喪禮萬萬不能出紕漏,但就算不出紕漏,皇上恐怕也難以滿意,更別說給我們嘉獎。”
飛霜的肩膀塌了下去,“真是吃力不討好?!?/p>
裴墨染喝了藥,又睡了一會兒,從暖閣起來時便聽見主仆二人在議論這些。
他的臉微微黑沉,瞪了飛霜一眼。
蠻蠻真是把下人慣壞了。
天家的事,她怎敢議論?
“又在胡言什么?”裴墨染冷聲道。
飛霜嚇得面無血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云清婳擺擺手,示意她退下,“飛霜心疼我呢?!?/p>
“你若是覺得為難,我進(jìn)宮求父皇另擇他人,此事的確不利于你,皇后恐怕會借題發(fā)揮為難你。”他在她身邊坐下。
云清婳搖搖頭,“可是我想幫夫君爭一爭,若是我能把喪禮辦好,或許皇上對夫君會多幾分嘉賞?!?/p>
裴墨染的嘴角斜提,可笑不達(dá)眼底。
皇上的心里只有宸妃,只有裴云澈,他做得再好有用嗎?
皇上的心本來就是偏的!
再努力也沒有用!
“蠻蠻,我能為你做什么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