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窗簾斜灑進(jìn)房間,灑在宿舍的木地板上。凌云坐在床邊,手里握著那封信,信封沒有署名,也沒有落款,只有一張簡單的紙條。
他已經(jīng)讀了三遍,依舊無法從那寥寥幾句中判斷出信的來源。
——是誰?知道我昨晚經(jīng)歷了什么?
——為什么要讓我瞞著蘇芷寒和艾莉?
——對方是敵是友?
沒有署名、沒有氣味、紙張材質(zhì)普通,沒有任何線索。唯一確定的是:這封信,是專門寫給他的。不是誤投,也不是群發(fā)。
“監(jiān)視我?還是……觀察我?”
他心里泛起一股冰涼的不安。
但通時,某種微弱的期待,也悄然浮現(xiàn)。
這是第一次,有人“主動”接近他,而不是他死后一點點推理、重來、掙扎去發(fā)現(xiàn)的線索。
或許,真相就從這里開始……
“凌云~你起得好早哦?!睖剀浀穆曇粼诙呿懫?,艾莉已經(jīng)醒了,穿著白色蕾絲邊的睡衣從床上翻坐起來,揉著眼睛,露出一副剛睡醒的慵懶模樣。
那件睡衣款式寬松,但領(lǐng)口微敞,隱約可以看見里面若隱若現(xiàn)的膚色和曲線。她坐起時衣襟微微滑落,一抹雪白驚鴻一現(xiàn),凌云幾乎本能地別過頭。
“你、你先換好衣服再說話??!”
“哎呀~你都看過那么多次了還害羞~”艾莉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動作毫不遮掩,胸前線條隨之微微起伏,語氣卻帶著一點壞笑,“昨晚睡得好香哦,靠著凌云一點也不冷。”
凌云耳根微紅:“別說這種會讓人誤會的話!”
“可是我就是喜歡你呀~”她甜甜一笑,蹦下床,赤著腳跑到他面前,“早餐吃什么?你想吃我讓的嗎?”
“你會讓?”他露出一絲警惕。
“當(dāng)然不會?!彼碇睔鈮训鼗卮穑暗铱梢耘隳阋黄鹑ナ程寐??!?/p>
這時,門被輕輕推開。
蘇芷寒換上了淡綠色的旗袍款校服,細(xì)致的繡紋沿著衣襟垂落,勾勒出她姣好而端莊的身段。一雙淡色馬油襪包裹著修長筆直的雙腿,足下是一雙低跟淺金色皮鞋,整個人宛如從古典畫中走出來的大家閨秀。
“早?!彼p聲打招呼,眼神溫柔地掃了凌云一眼,“昨晚……你休息得好嗎?”
“嗯,算是?!绷柙泣c頭,剛想站起來,卻被蘇芷寒輕輕按住肩膀。
“你受過傷,應(yīng)該慢一點?!彼f著,從懷中取出一只小瓶,里面是清淡的藥膏,“我?guī)Я酥雇春褪娼?jīng)的藥。吃早餐前,我先幫你再涂一次吧?!?/p>
“我也帶了酒精和繃帶哦!”艾莉立刻亮出自已的收納袋,眼睛亮晶晶的,“我們分工合作吧~我擦藥,蘇姐姐包扎,怎么樣?”
凌云臉色微變:“你們兩個要在食堂門口幫我處理傷口嗎?”
“當(dāng)然是在宿舍先處理啊。”艾莉笑瞇瞇地拉著他坐下,“脫衣服吧,小病號~”
“等、等一下!”他剛要掙扎,蘇芷寒已經(jīng)溫柔地伸手按住了他的左肩,聲音輕柔卻不容拒絕:“別動。我會避開眼睛的。”
艾莉則已經(jīng)蹲在他另一側(cè),手里拿著藥棉,故意貼得極近。
“凌云~你肌肉比我想的要結(jié)實嘛?!彼{(diào)皮地用棉簽輕點著他的后背,“不過好像也有點怕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