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皓辰被兩名警衛(wèi)架著,頭發(fā)散亂,臉上帶著清晰的巴掌印,顯然是吃了不少苦頭。
但他看到我,眼中卻迸發(fā)出一抹笑意。
“江銘北!你別得意!”他尖叫著。
“你以為雪檸真的愛你嗎?你別做夢了!”
鐘雪檸臉色大變,怒吼道:“你閉嘴!誰讓你來的!把他拖出去!”
“我不!”
江皓辰掙扎著,用盡全身力氣喊道:“我就是要讓他知道真相!”
“江銘北,你這個占著茅坑不拉屎的窩囊廢!雪檸早就受夠你了!”
“你知道嗎?鐘雪檸早就跟我說,你就是個不解風情、只知道實驗的木頭?!?/p>
“她說她看到你就覺得煩,早就想跟你離婚了!”
“這次讓我去島上,就是為了提前慶祝我們倆的新生活!”
“她說等這個實驗一成功,拿到你爸爸的后續(xù)投資,她就一腳把你踹了,然后風風光光地和我結婚!”
“她根本不是沒認出你,她就是巴不得你死!”
“這樣她就能名正言順地繼承你的一切,再也不用看你和你爸的臉色了!”
江皓辰的話,將最后一絲溫情脈脈的面紗徹底撕碎。
我猛地抬頭,看向鐘雪檸。
她渾身劇震,眼神躲閃,根本不敢與我對視。
原來如此。
不是沒認出來,是根本不想認。
不是一時糊涂,是蓄謀已久。
我忽然笑了,我真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我拿起筆,在離婚協(xié)議的末尾,簽下了我的名字。
我把協(xié)議書丟到鐘雪檸臉上。
“鐘雪檸,恭喜你,你自由了。”
簽完離婚協(xié)議的那一刻,我感覺壓在心頭十二年的巨石,終于被徹底搬開。
我不再是鐘雪檸的丈夫,我只是江銘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