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黑臉白臉一起唱,把一盆盆臟水不動聲色地往我身上潑。
我了解曲秋霞,聽著她逐漸粗重的呼吸聲,我知道她已經動搖了。
又過了幾天,我算著日子,也差不多了。
我撥通了一個號碼,平靜地問:“我讓您準備的事情,都怎么樣了?”
“您放心,”對方回道,“一切準備就緒。”
果不其然,兩天后的下午,門鈴響起,一份來自市人民法院的傳票,被送到了我的手上。
原告曲秋霞,以被告婚內出軌,請求法院判決離婚,并要求被告作為過錯方,凈身出戶。
再次踏入法庭,我的心情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旁聽席上坐滿了人,都是些來看熱鬧的街坊鄰居。
他們交頭接耳,對著我指指點點,那些鄙夷和好奇的目光,像針一樣扎在人身上。
原告席上,曲秋霞一臉的義憤填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的身邊,坐著蔣昊和蔣月馨。
審判席上,坐著一位看起來四十多歲、氣質干練的女法官。
當看到法官是位女性時,曲秋霞和蔣昊的臉上都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放松。
隨著法槌落下,庭審正式開始。
曲秋霞作為原告,率先發(fā)言。
她站起身,聲音洪亮,充滿了被背叛的憤怒。
“法官大人!我要求和我丈夫蔣盛華離婚!這個男人背著我在外面偷人!”
她先是痛心疾首地講述了我們這些年如何感情變淡,她又如何為了這個家苦苦支撐。
然后話鋒一轉,直指核心。
“這些年,我發(fā)現(xiàn)他對這個家,對我們的兒女,越來越不上心了!”
“我以前還以為他只是累了,倦了!”
“現(xiàn)在我才知道,他的心,早就飛到外面去了!”
緊接著,她向法官提交了所謂的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