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寧正才這話,林彥良頓時就不樂意了:
“爸,這都什么年代了,您這思想怎么老是轉(zhuǎn)不過彎?!?/p>
“那個誰,有什么冤屈你只管跟我說,我倒要看看這涼縣之中,還藏著多少見不得光的事情?!?/p>
“胡鬧!”
寧正才厲聲道:“涼縣這么深的水,你小子不想著跳出去也就算了,還想著攪進這攤渾水,真當你已經(jīng)坐上了正縣的位置?!?/p>
林彥良雖被叫做林縣長,卻只是一個副縣長。
而且他還是空降的外地人,哪怕有著一腔抱負,可任期都快滿了,也沒能在涼縣做出成績。
他這二把手位置,從實質(zhì)上來說,那就是小事不用他管,大事他也做不了主。
林彥良憤憤不平道:“我倒是想干出點成績,早日往高處爬,可您老這不準我碰,那不準我跑的,你叫我怎么跳出去?”
“你小子要是真想離開這里,需要做什么成績出來。”
林彥良啞然,用求助的眼神看向?qū)幏肌?/p>
寧正才說的一點不假。
林彥良能在三十七八,就坐上一縣二把手位置,家里面可出了不少力。
可他也是個用情至深的人,即便家里在反對,當初還是義無反顧陪著寧芳回了涼縣。
“彥良,你就少說幾句吧。”
寧芳勸道:“爸,您大病初愈,犯不著與他一般見識?!?/p>
林彥良早就習慣了寧芳這樣的勸導。
來到?jīng)隹h的這幾年,要不是寧芳從中斡旋,他早被岳父氣死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對岳父也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重。
曾經(jīng)的涼縣那可是蛇鼠一窩的地方,以岳父的才學和遠見,退休前至少也得混個副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