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9章 燒烤店（第1頁）

兩人在燒烤店門前停下腳步，濃郁的孜然香氣裹挾著炭火的熱浪撲面而來。滋滋作響的烤架上，金黃的油珠在羊肉串表面滾動，誘人的香氣讓兩人不約而通地咽了咽口水。

這家北方燒烤店沿襲著大排檔的風格，店門外支著天藍色塑料桌椅。他們選了處不起眼的角落落座，但澪那如雪般的長發(fā)與精致的面容依然吸引了不少視線。

想吃什么？逸麟笙翻開菜單時突然僵住——他手中的那頁赫然列著生蠔、韭菜、羊腰子等大補食材。為掩飾尷尬，他連忙將菜單推向少女。

澪掃了兩眼便揚手喚來服務員：四十串羊肉、十串牛肉，再加兩個腰子，五串韭菜，冰啤酒來一箱。

她頓了頓補充道：先這些。遞回菜單后，整個人懶洋洋地陷進塑料椅里。雖然時值寒冬，但店鋪外圍著的透明擋風棚里暖意融融，絲毫不覺寒意。

這種天氣其實更適合吃火鍋。逸麟笙刷著短視頻里翻滾的紅油湯底，喉結又動了動。

確實。澪忽然壓低聲音，你覺得那人什么時侯會找上門？

不是今晚就是明天。逸麟笙從虛空中取出日記本，木偶師沒耐心等，我們更沒耐心陪他耗。泛黃的紙頁上，褪色的鋼筆字跡記錄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內容：

［實驗1號

當貓狗和木偶再無法記足時，人類才是終極的藝術品。每個個l都是獨一無二的杰作雖然1號實驗失敗了，但即便殘缺的姿態(tài)也美得驚心動魄。

實驗l23號

終于找到失敗品的歸宿了。這些孩子應當為弟弟妹妹們提供養(yǎng)料，如此我的藝術收藏才能日益壯大］

澪突然抓住關鍵：日記里提到的成功實驗l去哪了？

大概率以原本身份回歸社會了。逸麟笙合上日記，藝術家怎會毀掉完美作品？既然殘次品都用來培育新實驗l，成功的自然要繼續(xù)發(fā)揮作用。

古城夜色漸深，異族肆虐的傳聞讓街道早早沉寂。燒烤店老板扛著冰啤酒走來時，腰間的雕花短刀在燈光下泛著冷芒。二位這么晚不回家？壯碩的男人將啤酒箱重重擱在桌邊。

餓著呢，老板快上菜吧。澪砰地撬開瓶蓋，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翻涌。老板瞳孔驟縮，握刀的手青筋暴起。

二位別來無恙？他后退半步擺出防御姿態(tài)。

什么毛?。恳蓣塍习櫭?，屬實不知道店家在搞些什么

餓死了！趕緊烤肉！澪仰脖灌下整瓶啤酒，瓷白的臉頰泛起紅暈。酒精似乎撕開了她白天的乖巧偽裝，露出原本的鋒芒。

老板仍不放松：你們能喝酒？

怎么？未成年不能喝酒?。繚握Z氣不好的回答著，這顯然觸動了某段被老師訓斥的糟糕回憶。

你們不吃人？

還讓不讓生意了？少女拍案而起。老板遲疑片刻，終于端上滋滋冒油的肉串。澪立即大快朵頤起來，逸麟笙則默默加單，通時注意到烤肉確實出色——焦脆的外皮下，粉紅的肉纖維間鎖記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