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耿嬤嬤聞聲,臉se立刻一沉。
她知道,倘若葉平當真這麼跟沈默說的話,恐怕沈默的確是不會讓她再出現(xiàn)在這里,畢竟,現(xiàn)在除了葉平之外,的確沒有,遞給葉平道:“這是青龍旗的徽章,葉兄弟你拿著?!?/p>
“好?!?/p>
葉平也不是矯情的人,既然林陌都這麼說了,而且旁邊的那名值夜者也開始看了,便不再推辭,接過公文,翻閱了起來。
公文的內(nèi)容很簡單,是一封求情信:五行g(shù)0ng的弟子華安在臨安的一處酒樓,與人起了爭執(zhí),當時斗嘴輸了幾句,事後這華安越想越氣,便去了斗嘴那人的家中,將其一家五口盡數(shù)殺了個乾凈,然後被值夜者拿住,關(guān)進了詔獄之中。
這封公文,便是五行主孫尚送來的求情信,只是,這信是求情,可信里的內(nèi)容卻沒有半句求情之語,反倒是在指摘與華安酒後起了爭執(zhí)那人的不是,說他竟然敢於修煉者爭執(zhí),si不足惜等等,更暗示林陌,修煉者就該擁有特權(quán),區(qū)區(qū)一個升斗小民的x命,根本沒有辦法和一名修煉者的命相提并論。
這求情的內(nèi)容,實在是離譜得出奇,難怪林陌會b0然大怒。
只是,如今地窟大敵在前,而五行g(shù)0ng又是七大宗門之一,倘若拒絕了五行主的求情,定然會生出嫌隙,而且說不準會讓其它六家也生出一些想法,到時候就麻煩了。
“許七,你如何看此事?”
林陌見葉平和許七看完了公文,便先向許七笑問道。
“以我之見,不如回這位五行主一封信,先吹捧一通五行g(shù)0ng,說五行g(shù)0ng以仁德立教,最重門風,然後說這位五行主和他門內(nèi)弟子的x懷如何寬廣,再之後,便說也正是因為如此,大人捉到華安時,便以為他是冒名頂替的五行g(shù)0ng弟子,直接推出去砍了,卻沒想到,華安真是五行g(shù)0ng弟子,惋惜兩句,然後說讓五行g(shù)0ng公主看著辦便是……”
許七沉y少許後,緩緩道。
“不錯的主意!”林陌輕輕一拍桌子,挑眉一笑後,沒有說認可與否,望著葉平,笑問道:“葉兄弟,你覺得呢?”
葉平淡淡一笑,抓起公文,又從旁邊拿起一根朱筆,在這封求情信上畫下了一個大大的叉,遞給許七,道:“原封不動,交還給五行g(shù)0ng派來的人?!?/p>
許七愕然,怔怔看著葉平,著實沒想到,他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緊跟著,他有些緊張的向林陌望去,擔心林陌斥責葉平損毀公文。
“葉兄弟,你這麼做是為什麼?”
林陌不置可否,看著葉平,笑yy問道。
“我靖安司的存在,便是為了顛覆這些宗門世家,他們要麼融入依附與我們,要麼便老老實實的聽我們的管教,不愿融入,也不聽話,我與他虛與委蛇做什麼,該殺殺,該斬斬!他們?nèi)粜挠胁桓?,若要背叛,那更好,省得日後地窟作亂,我們還擔心有人在背後t(yī)0ng刀子!亂世,當用重典!”
葉平聞聲,輕笑著淡淡道,話語聲雖然和氣,可透露著一gu子殺伐決斷的味道。
“哈哈哈,好辦法……”林陌聞聲,蜃獸一拍桌子,面露喜se,沖葉平挑起大拇指,夸贊一句後,接著道:“看來,沈大人把你分給我青龍旗的確是個明智的決定,你很適合與這些宗門打交道。”
“林總旗過譽了,我還是更喜歡給人治病療傷?!比~平笑著擺了擺手。
“治病救人,和與人打交道,并不沖突,待你處理完曹鐵山的事情,有更多時間在我青龍旗時,再說給你分派什麼任務(wù)的事情?!绷帜拜p笑一聲,快人快語道:“你此來應(yīng)該是為了上次我說的那位病人吧!這麼快就過來,可是鐵山的事情,有眉目了?”
“有一些把握了?!比~平也沒有隱瞞,點點頭,但沒有說出具t掌握了什麼情況。
“如此便好,這麼快就能讓一件鐵案有了松動的跡象,看來,葉兄弟你的本事不止是治病救人和與人打交道,查案也不錯?!绷帜坝牣惖目戳巳~平一眼,又贊嘆一聲。
他發(fā)現(xiàn),這個昨日隨手幫了個忙的小醫(yī)官,似乎能給自己帶來不少的驚喜,甚至是僅見的全能值夜者。
葉平輕笑不語,該高調(diào)的時候,自然要高調(diào),該低調(diào)的時候,低調(diào)一些也不錯。
“就把葉兄弟畫了叉的公文,原封不動的拿給五行g(shù)0ng派來的人。葉兄弟,走,我?guī)闳ヒ娨娔俏徊∪恕绷帜半S手將那封畫了朱叉的公文遞給許七,向葉平笑了一句後,如突然想起什麼般,拍了拍額頭,望著葉平笑yy道:“葉兄弟,你確定你不是地窟出來的人形生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