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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嫣醒來時,四周是刺鼻的消毒水味。
她睜開眼,天花板上的白熾燈刺得她眼角酸澀。
“你醒了?!币粋€醫(yī)生正低頭寫病歷,“過敏很嚴重,幸好送醫(yī)及時,再晚一點,后果不堪設想?!?/p>
夏嫣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發(fā)現喉嚨干澀得發(fā)不出聲。
這時,傅淮之進來了。
等醫(yī)生離開,傅淮之看著她臂上那片尚未完全消退、依舊觸目驚心的紅腫,想要伸手觸摸,但指尖在空中停頓了一下,又緩緩收回。
最終,他只是倒了杯水遞到她唇邊:
“昨天,我一時情急,忘了你過敏的事。”
夏嫣不動也不看他,心里一片冰冷。
他這遲來的、施舍般的關心,是想減輕他自己的負罪感嗎?
見她毫無反應,傅淮之收回水杯,沉默片刻,再次開口。
“我記得你以前說過甘愿為我做幾件事,是任何事都愿意嗎?”
聞言,夏嫣空洞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是。”
四目相對時,傅淮之躲開了:
“上次那個合作方李總,他以簽約為條件,點名要希苒陪他吃飯,并且單獨待一個小時?!?/p>
“那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暴虐成性!希苒絕對不能去!”
他刻意加重最后幾個字,意思不言而喻。
夏嫣的心,隨著傅淮之的話,一點點沉了下去。
“所以,你是想讓我去?”
傅淮之不容置疑地說:
“是,你去最合適。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但這是唯一的辦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