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jīng)昏沉沉的了,沒有那般亮,霍翊心情不佳,往家走著。
這周三的時候霍翊給過盛珎逸一把備用鑰匙,他覺得盛稱逸應(yīng)該是在自己家里。
電話撥不通,撥出去五六個了,就是沒人接,霍翊微笑面對,想一見面就給對方一個大嘴巴子。
七點剛好,天黑的差不多了。
霍翊看著客廳里的“奇觀”,滿臉“樂開懷”。
盛珎逸癱坐在地上,背靠著沙發(fā),空啤酒瓶分散一地,明顯是醉了。
霍翊愣住了:“?”他臉上有傷,包扎的也一言難盡。
盛珎逸聞聲,好似艱難地撩起眼皮,他聲音沉悶沙啞:“你回來了”霍翊滿臉“我等你解釋”的表情。
霍翊如夢初醒般笑笑。
原來姚晴阿姨是真的把自己當(dāng)做管家了,當(dāng)初霍翊就應(yīng)當(dāng)一口否決。
可能吧,那禮物根本不是什么所謂的禮物,不過是把霍翊綁在看住盛珎逸的枷鎖罷了。
若霍翊收了禮不盡責(zé),道義上的種種他都揮之不去。
這一手算盤打得……他覺著自己現(xiàn)在可笑得很,他也不理解為什么當(dāng)初就答應(yīng)了讓盛珎逸進家門,為什么收留了他近兩周,還給他了一把備用鑰匙。
不管盛珎逸他有什么心事,他都不在意,也不關(guān)他什么事。
他惱怒的是盛珎逸不打招呼就恣意妄為,不滿的是盛珎逸跟個不明事理的小孩子一樣不接電話。
霍翊彎腰將啤酒瓶撿起扔進垃圾桶,將客廳里的狼藉囫圇收拾了一番。
盛珎逸踉蹌著要起身,腦袋忽的眩暈,重心不穩(wěn),就又要跌倒至一邊去。
霍翊拉了他一把,讓他站穩(wěn)。
“這就是你不接電話的理由。
”霍翊眼底的不悅就快溢出,他冷聲道。
“昂”盛稱逸倒身坐至沙發(fā),“什么電話。
”霍翊脫手:“不要跟我耍無奈。
”“原來我有人陪啊”盛稱逸說的小聲,但霍翊還是聽見了。
“什么”霍翊只覺得他莫名其妙。
“我媽,我媽”“你媽怎么了”盛珎逸不語,掩面而泣。
霍翊也不語,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他。
哭成這樣,到底是遇著什么事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剛才的火氣一下子無影無蹤,心底反倒生出那么一絲絲憐憫。
“起來,我重新給你弄一下臉上的傷口。
”他伸手去拉他。
“不要!”盛珎逸滿臉失措,一手拍開霍翊伸來的手,緊接著另一只手掄來,朝對方臉掄去。
霍翊:“?!”一切都來的太突然,霍翊全然沒有反應(yīng)的余地,被盛稱逸那一拳頭掄在地上,頭險些撞到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