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恩儀遲遲沒有動作,安越七的耐心顯然已經(jīng)告罄。
他冷哼一聲,繼續(xù)施壓:“我跟安煙不一樣。那孩子,心眼不夠深,手段也不夠硬,對你還總想著手下留情?!?/p>
他的目光像毒蛇的信子,陰冷地掃過陸恩儀的臉:“你要是不答應(yīng),我有一百種辦法,能讓你這么個小小的研究員,一夜之間身敗名裂,再也無法在業(yè)內(nèi)立足?!?/p>
陸恩儀垂在身側(cè)的手指悄然收緊。
她強行壓下心頭涌起的驚慌,迫使自己冷靜下來與他周旋。
“你廢了這么多心思,無非就是想讓我跟商執(zhí)聿離婚,好讓安煙嫁給他?!彼痤^,直視著安越七的眼睛,故意問出一個尖銳的問題,“既然你這么疼愛你的孫女,為什么不給她找個更好的夫家,反而非要她嫁給一個二婚的男人?”
安越七的眼神驟然一沉,仿佛被戳中了痛處,語氣也變得更加森冷:“這,就不勞你操心了?!?/p>
他話鋒一轉(zhuǎn),拋出了最后的,也是最致命的籌碼。
“聽說,你很敬重你的爺爺?”
“不知道……當(dāng)你那位備受世人尊敬的英雄爺爺,突然變成了通敵叛國的罪人,會不會有人憤怒到,直接把他的墳都給扒了?”
真是卑鄙!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在陸恩儀的腦海中轟然炸響。
血色瞬間褪去,陸恩儀臉色一片煞白。
安越七的手里,肯定有能抹黑爺爺過往功績的東西,要不然他不會如此篤定。
她放在胸前的手,已經(jīng)做好了隨時準(zhǔn)備按下胸針報警器的準(zhǔn)備。
就在這劍拔弩張,空氣幾乎凝固的一刻。
“咚、咚?!?/p>
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安越七不耐地蹙起眉,示意守在門邊的一個手下去開門。
厚重的房門被拉開一道縫,門外站著的那個人。
身形挺拔,神色冷峻,不是商執(zhí)聿又是誰?
安越七波瀾不驚的表情,終于在瞬間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