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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里,爸爸看到我的支付記錄,揚手就甩了我一巴掌。
“好啊你小子,竟敢騙我!你不是連三塊五的醬香餅都吃不起嗎?這六萬塊是怎么回事!”
臉頰火辣辣地疼。
我別過頭沒看他,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這是我自己賺的錢?!?/p>
爸爸嗤笑一聲,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你吃我的住我的,就連學費都是我出的,你哪里會有錢?”
他頓了頓,眼神忽然變得齷齪起來,
“難道外面有老女人包養(yǎng)你?”
“算了,我也懶得管你,只要你能按時交錢就行?!?/p>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作為一個父親,他究竟要多恨自己的兒子,才能說出這種話?
可是爸爸,如果你這么恨我,為什么又要生下我?
走出書房時,我悄悄攥緊了手心,剛才趁他不注意,我扯到了他幾根頭發(fā)。
心中的疑團像藤蔓一樣瘋長,驅(qū)使著我將樣本送去做了親子鑒定。
結(jié)果出來那天,我盯著報告看了足足半小時。
姐姐陸瑤和爸爸有血緣關(guān)系,卻和媽媽沒有。
哥哥陸澤與媽媽血脈相連,和爸爸卻毫無關(guān)系。
鬧了半天,原來我才是陸家的唯一血脈。
對于這個結(jié)果,我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
那些從小到大的偏心和冷漠,似乎都有了答案。
爸媽貌合神離,爸爸從不讓媽媽進他的書房,媽媽也不許爸爸碰她的玩偶熊
等等,爸爸的書房?一個念頭突然閃過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