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zhuǎn)眼,兩天過去了。
這天早上,金色的陽光灑在窗前的桌上。
冉小玉走進(jìn)來,一看到南煙趴在桌上睡著了,急忙走過來,輕聲道:“娘娘,娘娘?”
南煙驀地驚醒,抬起頭來:“???”
這一抬頭,脖子就擰了。
冉小玉看到桌上放著的卷宗,還有她昨天從承乾宮拿回來的那本書,尤其是她的一雙眼睛,里面滿是血絲,就知道她昨晚肯定通宵沒睡。
心疼的道:“娘娘怎么能這樣熬夜呢?”
南煙打了個(gè)哈欠,伸手拍著自己的脖子,說道:“沒辦法,要找出對方的破綻,只能這樣了?!?/p>
她畢竟不是簡同光那樣的大儒,也沒有管理文書的經(jīng)驗(yàn),沒有天賦,就只能拼勤勞。
用了整整一天,一個(gè)字一個(gè)字的對照。
“找破綻,什么破綻?”
“字跡不同。”
南煙拿起那本書,還有刑部送來的那封信對照著給她,說道:“你看到了嗎,字跡雖然模仿得很像,幾乎九成九都是一模一樣的,但是有一點(diǎn)不同?!?/p>
冉小玉瞇著眼睛看了一下,完全看不出來。
尤其那本武經(jīng)七書上,祝成軒是用很小的字做的批注,若不仔細(xì)看,甚至都看不清那些字。
她只能問道:“哪里不同?”
南煙指著其中一個(gè)蠅頭小字,說道:“這個(gè)‘之’字,最后的收筆。魏王的收筆,更謹(jǐn)慎,而這封仿冒的信上,這個(gè)‘之’字的收筆要更飛揚(yáng)一些。”
“……”
“字如其人,字就像是人寫出來的性格。魏王的性情仁柔,謹(jǐn)慎小心,他寫字的時(shí)候也帶著這種感覺。但是仿冒的這封信,這個(gè)人顯然就不是這樣的性情。”
“……”
“雖然,他仿冒得很小心,甚至說,在壓抑?!?/p>
“……”
“但,人的性情,是很難掩飾的?!?/p>
冉小玉聽得暗暗稱奇。
但她立刻就說道:“那,是不是就可以作為證據(jù),去證明這封信是別人仿冒的?”
“還不能。”
南煙搖了搖頭,說道:“只用這一個(gè)字的字跡作為證據(jù),只怕不能完全取信于人,除非,我們能找到寫出這個(gè)字跡的人。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如果真的是成國公,他可能自己親手來仿冒這封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