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云姑姑仔細的看了一會兒,說道:“娘娘,這好像是胎記?!?/p>
“胎記?”
“對?!?/p>
“可是,胎記不是一塊黑黑的嗎?她這個,怎么是手掌上一大片灰色的。”
彤云姑姑說道:“大多數(shù)的胎記,都是是皮面上的,可是有一些胎記就比較特殊,一開始淡淡的,完全看不出來,要孩子長大一些,才會慢慢的聚攏起來?!?/p>
“是嗎?”
“是的,還有一些,一開始生下來看得到一塊黑黑的胎記,但孩子慢慢長大了,胎記還會散開,幾乎看不見,只覺得那一塊的皮膚黑一些,但其實是胎記長散了?!?/p>
“還有這樣的?”
南煙暗暗稱奇。
彤云姑姑笑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但這也不算奇怪,奴婢以前家里開醫(yī)館的,這樣的事情也見得很多,不足為奇。”
南煙點了點頭,說道:“我身上沒有胎記,所以不知道這樣的事?!?/p>
彤云姑姑笑道:“沒有胎記是好事啊,娘娘一身肌膚賽雪,惹人憐愛?!?/p>
“那心平她——”
“公主殿下這胎記也生得妙?!?/p>
“為什么?”
“聽老人們說,手心里長胎記,那掌心里有寶,是大富大貴的命格呢。當(dāng)然,小公主原本就是天生富貴,倒也不在乎這一個把胎記?!?/p>
南煙忍不住樂了。
“姑姑,你這話說的,好像生不生胎記都好?!?/p>
彤云姑姑自己也笑了起來:“其實胎記就是胎記,天生天長的也沒什么,不過說兩句俏皮話,逗娘娘笑罷了?!?/p>
“……”
“這些日子,娘娘一直憂心忡忡,也難得露個笑臉。”
聽見她這么說南煙,才知道最近自己的心情有多沉重。
幸好身邊有他們這些人,一直陪著自己。
于是笑道:“好,等過了這件事,我盡量多笑笑?!?/p>
說完,低頭看著懷里的小心平,又笑了起來。
以前她還小的時候,每次都以為是她到處爬,到處玩,弄了一手的灰,經(jīng)常讓彤云姑姑帶她下去洗手,原來不是。
她微笑著,抓著小心平的手親了一下:“原來你真的是個臟包子啊?!?/p>
“嗚嗚……”
“臟包子?!?/p>
“嗚嗚……”
小心平被她逗得直委屈,南煙看了看她手上的灰色,的確比兩三個月大的時候更深了一些,她又問道:“這個胎記,還會再聚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