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緊皺著眉頭,看著這個異形的胎記。
過了許久,她長出了一口氣。
但出這一口氣,并不是放松,而是在心底默認了什么東西似的,她伸手,輕輕的握住了小心平那肉嘟嘟的小手。
“沒事的,沒事的?!?/p>
她喃喃的,像是說給孩子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一定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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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寧王的居所原本就在北平與天津的中間,皇帝的御駕往北行了大概半個多時辰,便到了北平城。
遠遠的,已經(jīng)在蒼茫雪原上,看到了北平城的輪廓。
南煙撩起簾子,看著前方。
在離開的時候,還沒有這樣浩大的規(guī)?,F(xiàn)在看起來,北平城已經(jīng)比之前所見的大了不止一倍,如同一頭臥獅,匍匐在雪原之上,只遠遠的看一眼,就令人心生畏懼。
北平以前只是一座邊城,現(xiàn)在作為國都,理當有這樣的氣勢。
也許是這種雄渾的氣魄,給了南煙一些力量。
她的心里也稍稍的安定了一些。
低頭抱著懷中興奮的,不斷撲騰著往窗外探頭的小心平,輕聲說道:“我們一定能闖過這一關(guān)。”
北平城門下,之前在這邊執(zhí)行公務(wù)的官員,和后來遷移到北方的官員全都聚集在此,排場比之前在寧王在天津城中接駕的排場還要大。
城上城下,彩旗飄飄,衛(wèi)兵列隊,刁斗森嚴。
一些外來的使節(jié)也都在此。
而南煙一眼就看到了其中一面屬于倓國的旗幟。
倓國的人,他們也來了???
來的是誰?
當然,蒙克身為一國之君,是不可能來的;而從之前收到的一些情報來看,現(xiàn)在蒙克和阿日斯蘭之間也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和競爭關(guān)系。
這么重要的時刻,阿日斯蘭應(yīng)該也不敢離開國境。
可惜現(xiàn)在離的太遠,人又太多,實在看不清楚。
南煙想了想,隔著簾子對外面喊了一聲:“葉諍?!?/p>
不一會兒葉諍就策馬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