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艘大船在駛離港口之后,不過一兩個時辰的功夫,又回到了長清城。
船一靠岸,一支人馬便急匆匆的離開了港口,直接進入城門,在幾乎空無一人的長街上飛馳,很快,便到達了寧王府。
這一刻,祝煊正站在大堂中央。
外面有人來報:“殿下,翟海平到了。”
一聽到這話,祝煊立刻轉(zhuǎn)過身來,而跟在他身邊的翟云也急忙睜大眼睛往外看去,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他面色黝黑,皮膚粗糙,顯然是常年與風霜雨雪搏擊,留下的滄桑之感。
他一走進來,立刻對著祝煊行了個禮:“拜見寧王殿下?!?/p>
“翟幫主不必多禮?!?/p>
翟云也對著他拱手行禮:“父親?!?/p>
翟海平也只對著他擺了一下手,這個時候的確來不及多禮,祝煊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問道:“情況如何?”
翟海平道:“請王爺降罪。”
“……!”
祝煊的臉色頓時一沉。
“失敗了……?”
“是的。”
“怎么會?”
“在下根據(jù)王爺?shù)闹敢沙鰩姿掖蟠粉櫮侵淮?,可是,就在前方與運河交匯的河道上,遇到了御駕阻攔。”
“御駕?”
“不錯?!?/p>
祝煊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從牙縫中蹦出了三個字——
“許妙音!”
他早應(yīng)該想到,這一次出現(xiàn)在長清城內(nèi)的人只有皇帝,還有他隨行的那些人,而身為后宮之主的皇后,原本是跟隨他一同出行的,卻一直沒有現(xiàn)身。
自己,應(yīng)該早做提防,御駕游離在外,原來不是因為害怕進入長清城,而是保存實力,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許妙音,不愧是右柱國許遠的女兒。
雖然身為女子,卻有著不遜于男人的智謀和沉穩(wěn),這一次,是自己低估這個向來不聲不響的皇嫂了。
這時,一直坐在一旁,一聲不響,臉色沉重的施一儒突然說道:“王爺,我們不能再固守在長清城內(nèi)了?!?/p>
祝煊轉(zhuǎn)頭看向他。
施一儒站起身來,說道:“現(xiàn)在,皇帝跟他的人馬都已經(jīng)出了城,他們現(xiàn)在肯定會很快回到北平,以皇帝的御命調(diào)集朝廷的兵馬來攻打我們。要知道,我們的兵馬雖然多,但跟朝廷的百萬大軍相比還是比不過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