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祁淮一個箭步?jīng)_上前。
現(xiàn)場亂作一團(tuán),救護(hù)車的鳴笛聲刺破夜空。
醫(yī)院走廊上,祁淮面色陰沉地盯著蘇云意和蘇云笙:“照片的事,是不是你們做的?”
蘇云意猛地抬頭,淚水瞬間奪眶而出:“阿淮,你怎么能這樣懷疑我們?我們既然答應(yīng)了隱瞞,就一定會做到!”
蘇云笙也抽泣著說:“就是……我們怎么會做傷害爺爺?shù)氖?!?/p>
兩人對視一眼,突然齊刷刷指向剛趕到的池淺:“一定是她!她想借機(jī)趕走我們,不惜對爺爺動手!”
祁淮的目光立刻轉(zhuǎn)向池淺,眼神凌厲:“不是一開始都說好了嗎?為什么還要這樣氣爺爺?”
池淺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不是我。”
“不是你還能是誰?!”祁淮厲聲道,“現(xiàn)在爺爺腦溢血躺在里面,你滿意了?”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現(xiàn)在,立刻給云意和云笙道歉!然后去寺廟為爺爺祈福,一跪一拜一叩首,爬上山去!”
池淺掙開他的手,聲音平靜得可怕:“我不會道歉,因為不是我做的。但我會去祈福,爺爺對我很好?!?/p>
她頓了頓,眼神決絕:“等這件事結(jié)束,我和祁家,再無瓜葛。”
祁淮瞳孔微縮,一把將她拉到身前,在她耳邊低語:“你又在說什么氣話?什么叫再無瓜葛,不是說好是假離婚,到時候會去撤銷申請的嗎?”
“你就當(dāng)我說的是氣話好了?!?/p>
她冷笑一聲,轉(zhuǎn)身離開的背影單薄卻決絕。
夜色如墨,山風(fēng)呼嘯。
池淺跪在陡峭的石階上,額頭抵著冰冷的青石板,雙手合十,重重叩首。
膝蓋早已磨破,滲出的血染紅了石階,可她像是感覺不到疼,機(jī)械地重復(fù)著動作。
“一拜,愿爺爺平安無事……”
“二拜,愿爺爺早日康復(fù)……”
“三拜……”
每一聲祈禱都伴隨著鉆心的疼痛,可她不敢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