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麟兒是被一陣吵雜的聲音吵醒的,睜開眼睛她還是有些發(fā)呆,腦子里空蕩蕩的。左右看看,太子南已經(jīng)不在屋里了。洛麟兒清楚自己剛剛是在睡覺,但不確定是不是做夢了,又或者之前自己所有聽到的消息都是做夢?
再次閉起眼睛,洛麟兒把腦子里的信息都捋順了一遍,再睜開的時候摸索到床頭柜上的手機,按亮了看了一眼上面的時間,心徹底的涼了。
時間顯示是下午一點鐘,自己睡了四個多小時。但早上和昨天晚上的記憶還清晰的存在,證明不是在做夢。
再次深呼吸一下,洛麟兒起身從床上坐了起來。并沒有預想中的衰弱,反而因為睡了一覺之后體力恢復了不少。而且洛麟兒根本不是那種會用噩夢和逃避來麻痹、敷衍自己的人。
仔細的聽了聽外面的聲音,才聽出是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反復的提到自己的名字,應該是要找自己的。
洛麟兒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又把頭發(fā)挽了一下就推開門,客廳里除了太子南和小楓、簡陽之外,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禿頂男人,看身上的西裝顏色和款式就知道,是那種所謂的白領精英,但究竟是做哪一行的就不得而知了。
“什么事?你是誰?”洛麟兒開門出來,客廳里的人自然的就都望向了她。
“洛小姐吧?您好,我姓胡,我是雷氏的法律顧問,對于一些遺產(chǎn)問題,來找你商量一下。”那個男人一開口就是公事公辦的腔調,語氣雖然不硬,但明顯沒有把洛麟兒放在眼里。
“滾!這里不是雷氏的地盤,不需要你來宣布什么遺產(chǎn)?!碧幽献钕扰恕K托魉麄儥M拉豎擋,沒有將這個人直接扔出去真是一個錯誤。
最可恨的是這個人居然開口閉口的就是什么“遺產(chǎn)”!
洛麟兒也撲捉到了他話里奇怪的字眼,雖然心里猛的震顫著,疼的撕心裂肺,但還是冷靜的對太子南擺擺手:“請坐下說吧,究竟什么遺產(chǎn)和我有關?”
“是關于雷氏的二公子雷迦的?!焙蓭熞痪湓拕偝隹?,太子南的巴掌就到了?!芭尽钡囊宦暵湓谒欠N明顯有些松弛的大臉上,可惜沒有把他的牙打掉幾顆來襯景。
“你……你們干嘛打人?我要去控告你們故意傷害?!?/p>
“你他么的快去,我叫簡陽,簡家的律師團正閑的難受?!焙嗞栆荒_踹過來,雖然沒有踢中要害,但也給胡律師踹了個趔趄,差點直接滾出門外去。
“洛……洛小姐,你們就這樣對待一名律師嗎?你們……”胡律師還不知死活的吼著。
洛麟兒無奈扶額的功夫,小楓已經(jīng)走了過去。小楓看起來瘦瘦高高的,但是力氣也不算小。尤其是他身為醫(yī)學怪咖的可怕特質現(xiàn)在突然發(fā)揮出來。只見小楓的手一下子抓住了胡律師的左臂,就那么看似輕松的向上一提、一拉,胡律師就發(fā)出了近似于殺豬似的慘叫。
“你的肩膀已經(jīng)脫臼了,應該馬上去醫(yī)院。洛氏的律師團也很閑,要打官司就和簡家一起吧。”小楓拂了拂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表示出濃濃的厭惡來。
胡律師哀嚎著,真心不知道自己一個律師招誰惹誰了,而且平時有宣布遺產(chǎn)這樣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歡天喜地的等著接受,并且都在算計著自己應該拿多少嗎?怎么這一家人這么奇怪?
跑出門的時候,胡律師看到洛麟兒又追了過來。一只手捂住脫臼而疼痛難忍的肩膀,胡律師的表情都好像要哭了似的:“洛……洛小姐,你請回吧。律師信會直接寄過來的,關于遺產(chǎn)的問題也會寫的清清楚楚。”
轉身要跑,胡律師又不甘心的回頭補充了一句:“請接收遺產(chǎn)的同時,記得把醫(yī)藥費算給我?!?/p>
說完,胡律師一溜煙的跑走了。門口的小弟雖然看他不順眼,可也沒有人攔著。
“到底怎么回事?”洛麟兒明明聽到遺產(chǎn)問題,可這三個男人抽風,竟然沒有讓他說完,把人打跑了,自己還被蒙在鼓里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我們已經(jīng)和他說過了,沒有正式的航空公司空難通知,我們是不會相信雷迦已經(jīng)……。但雷氏顯然有人已經(jīng)坐不住了,派這個律師來就是通知你,作為雷迦的遺產(chǎn)繼承人,要在這個周五的下午回去開會,并且討論如何分配雷迦所持有的雷氏股份問題?!?/p>
太子南說完,簡陽和小楓都在義憤填膺的點著頭。顯然,這個律師不受待見的原因不只是因為他咬住“遺產(chǎn)”這個詞不放,而是他這次來到這里就不是什么光彩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