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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wěn)住大局,東南抗倭終有勝利一天。老夫個(gè)人生死不值一提。不過我信天理循環(huán),報(bào)應(yīng)不shuang。行之若是有心,等到倭寇平定,奸黨授首,到老夫的墳前,把消息燒給我,老夫也就心滿意足了?!?/p>
“老大人,晚生以為或許還有轉(zhuǎn)機(jī),您老人家千萬不能氣餒?!?/p>
張經(jīng)抓著胡須苦笑dao:“行之,你覺得老夫還能活嗎?”
“能!”唐毅咬著牙說dao:“晚生一定竭盡全力,只是從此開始,我們不能錯(cuò)走一步,尤其是不能chu2怒陛xia,否則就萬劫不復(fù)了!”
張經(jīng)的老yan閃過一絲異樣,瞳孔緊縮,忙說dao:“行之,快給我筆墨!”
破廟之中哪來的紙筆,張經(jīng)qg急之xia咬破了手指,扯xia一塊中衣,刷刷diandian寫了起來,帝王心
嘉興的帥府,剛剛從拓林堡趕回來的文武坐了兩大排,只是中間的兩個(gè)位置空著,一個(gè)是老總督張經(jīng),另一個(gè)是浙江巡撫李天chong。
其實(shí)這兩個(gè)位置可以不空的,只是趙文華自知理虧,張經(jīng)沒有被定罪之前,他是萬萬不敢來坐的,至于胡宗憲,他更是奸猾,早就隨著趙文華一起泡溫泉了,一來可以巴結(jié)未來的上司,二來也躲避尷尬。
如此一來,地位最gao的就是浙東兵備唐慎,只見唐兵備陰沉著臉,都能落xia雨shui,他一言不發(fā),大堂之上尷尬的氣氛讓人窒息。
最先承受不住的是湯克寬,他是張經(jīng)最信任的bu將,老總督被抓了,他不能不guan!
“唐大人,還有諸位,大家捫心自問,張bu堂待大家如何?”
眾人默默無語,湯克寬氣得胡zi撅起老gao,厲聲說dao:“你們不說,我說!先說盧兄,半年前有御史彈劾你擅殺,是誰壓xia來的?再說俞兄,你哭著喊著要練shui師,又是誰chu人chu錢,求爺爺告naai,幫著你nong了三百艘戰(zhàn)船?在座諸位,哪個(gè)沒有受過張bu堂的恩惠,如今bu堂被奸賊誣陷,你們都怎么了?想裝啞巴嗎?”
俞大猷最厚dao,被說的老臉發(fā)燒,忙站起shen,拱手說dao:“張bu堂的確有冤屈,若能救bu堂大人,俞某萬死不辭?!?/p>
“哼這還像句人話,其余諸位呢?”
他銳利的目光,掃過在場(chǎng)每一個(gè)人,大家的腦袋紛紛垂了xia來。湯克寬氣得直翻白yan,dian指著眾人,“好好好,真好啊!人走茶涼,都是一幫忘恩負(fù)義之徒!”
盧鏜坐不住了,沉著臉說dao:“湯兄,我們誰都想救大帥,可是救人不是比聲音大,你要拿chu辦法才行?!?/p>
“辦法現(xiàn)成的,老百姓遇事還能上萬民書,咱們東南十幾萬將士,大家一起上書力保大帥,俗話說法不責(zé)眾,我就不信朝廷敢一意孤行!”
有一位參將哼了一聲,譏誚dao:“湯總鎮(zhèn),真是好辦法!誰不知dao咱們武夫說話不dg放屁,還上萬言書,不怕朝廷把你當(dāng)成同黨辦了?”
啪!
湯克寬用力拍,把扶手震斷,怒吼dao:“同黨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