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飛到大理寺外,沒好氣的將草丟在馬兒旁邊:【明天再吃不行嗎,耽誤我吃飯。】
脾氣暴躁的千里馬見了那棵閃閃發(fā)光的小草,眼睛都看直了,小紅說的再難聽點兒,它都能忍。
吃了這棵草,在這人間,它就馬上獨一無二的存在了,想想就好激動。
裴遠已然大汗淋漓,他嘆了口氣說:“阿福,我不行了,要步咱們請人來看著這馬,咱回去吧!”
阿福早就累趴下了,這個祖宗平時他伺候過的,雖然脾氣大些,但還不至于這么軟硬不吃,今天真是見鬼了。
只見,那馬兒突然甩了甩頭。
阿福激動的說:“動了,動了?!?/p>
兩人看著那馬避開旁邊堆積如山的上等草料,小心翼翼的吃下地上那棵平平無奇的綠草青,最后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
然后調轉身子,肆意狂奔起來。
裴遠快哭了,這馬一定是故意的,不是一動不動,就是迅如疾風。
這可是他爹斥巨資買的寶馬,要是丟了,他爹一定能把他活剮了。
比起裴遠,皇上可就高興的多了。
皇上的回憶
顧淮宇還沒回到皇宮,宮外的消息早就有人報給了孝德皇帝。
聽到李云姝為了不連累趙家,帶著休書沖關卡,他感嘆道:“趙安泰那個老頑固,兒子不怎么樣,媳婦兒倒是巾幗不讓須眉。”
楊順陪著小心說:“也不盡然,據說趙宏業(yè)的夫人錢氏,聽聞夫君出事,一哭二鬧三上吊,早就與趙宏業(yè)和離了?!?/p>
孝德皇帝瞠目結舌:“還有這樣的事情,趙宏業(yè)可比他弟弟靠譜得多,怎么娶了這么個不識大體的媳婦兒,我記得那還是個大家閨秀來著。”
楊順笑著說:“趙家大公子的夫人,是戶部侍郎錢大人的嫡女?!?/p>
“她爹是錢坤?”皇上蹙眉問道。
得到楊公公的肯定回答之后,孝德皇帝沉著臉說:“就憑他教出的女兒不仁不義,他也不堪大用?!?/p>
皇上本來想著乾坤在戶部侍郎的位置上呆了那么久,是時候往上走走了,結果因為錢氏的緣故,錢坤的路人緣已經被敗光了,皇上對這個人非常不喜。
見皇上動怒,楊公公連忙說道:“皇上,還有更有趣的呢。趙宏景見夫人如此大義,當街揚言與靖安伯府劃清界限,要到李云姝山寨里入贅呢!”
皇上側著腦袋,一臉的不可置信:“李宏景真的這樣說了,他還有這點血性,平時還真看不出來啊,你別說,趙安泰雖然頑固,教孩子還是有一套的,三個孩子都沒長歪,那后來呢?”
楊順笑得臉上滿是褶子:“后來,安樂郡主帶著太子去給他們解的圍,老奴怎么覺得,安樂郡主非要太子送她,為的就是這一出,安樂郡主怎么知道這事兒的?!?/p>
皇上臉上笑意更深,安樂郡主的能耐大著呢,不然,老祖宗怎么會隔三差五就來敲打他一番,讓他好生寵著安樂郡主呢。
很快,又有暗衛(wèi)送來了消息,這次,皇上沒讓楊順代勞,親自拿起信讀了起來。
皇上越看,臉色越難看,楊順趕緊不動聲色的將臉上的褶子抹平,大氣也不敢出的陪著小心在皇上身邊伺候著。
皇上突然狠狠一巴掌拍在旁邊的幾案上,怒不可遏地說:“朕好心留他一命,他不思報國,倒生出這般邪惡的心思,真是該死!”
楊順不敢搭話,只默默將皇上震翻的玉盞拾了起來,放到一旁,再小心擦拭掉幾案上的水。
皇上接著往下看,大叫一聲:“好,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