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打定了主意,蘇長河就把自己的貼身暗衛(wèi)派出去盯著蔡正林了。
他本以為能找到蔡正林作風(fēng)不正的問題,可跟了十多天,蔡林正除了去衙門和上朝,幾乎沒有任何的活動。
看樣子,他還是個一心為民的好官。
蘇長河跟裴遠(yuǎn)很挫敗,裴遠(yuǎn)歪在椅子上說:“長河啊,難道蔡正林真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那咱們的法子豈不是行不通了?”
蘇長河也垂頭喪氣:“找不到他的把柄,咱們總不能憑空給他安個罪證吧!”
就當(dāng)他們以為一無所獲的時候,暗衛(wèi)傳來了消息。
蔡正林最近每天半夜都從后院溜出去,直奔阻醉香樓。
裴遠(yuǎn)樂得牙都快笑掉了:“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走,咱們?nèi)ゴ麄€正著!”
蘇長河嫌棄地白了一眼裴遠(yuǎn):“你想得那么美呢,官員逛青樓,雖不提倡,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算咱們抓他個現(xiàn)行,皇上最多申飭他一番。
倒是咱們倆,叫家人知道咱們?nèi)ツ欠N地方,不被扒一層皮才怪!”
裴遠(yuǎn)擰眉:“既然去青樓無傷大雅,蔡正林干嘛半夜三更去,再說,這夜夜笙歌,他那把老骨頭受得了?”
蘇長河聽完,一下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小遠(yuǎn)子,我妹妹的開竅蟲沒白給你吃,你小子真的開竅了,走,咱們到醉香樓看看去!”
裴遠(yuǎn)一頭霧水,不是說抓個現(xiàn)行也沒用嗎,那還去個什么勁兒,再說,現(xiàn)在大白天,去了也沒啥用!
被裴遠(yuǎn)一提醒,蘇長河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太激動了,忘記時辰了,我打算夜探醉香樓,你敢不敢去?”
“瞧不起誰呢,今夜醉香樓外,不見不散!”裴遠(yuǎn)說完,捋了捋額前的碎發(fā),瀟灑離去了。
蕭逸見裴遠(yuǎn)走了,過來問蘇長河:“長河,你跟裴遠(yuǎn)是不是有什么事兒,我怎么總覺得你們倆神神秘秘的呢?”
“沒啥,他就是覺得自己還不夠聰明,想再誆我妹妹一顆藥丸!”
蘇長河扯了個謊,不是他信不過蕭逸,實在是蕭逸不適合參與進(jìn)來。
他家是京城首富,他爹對做官這事卻異常著迷,花了成千上萬的銀子,才捐了個閑置。
蕭逸要是跟他們一起對付蔡正林,他爹要知道了,那可不是扒一層皮那么簡單的事,直接把他交出去也是有可能的。
畢竟,蕭逸的爹娶了十七房姨太太,他有三十多個兄弟,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沒啥。
那天夜里,蘇長河跟裴遠(yuǎn)如約到醉香樓門口相遇。
他們這個年紀(jì),要進(jìn)醉香樓也不是不行,只是太扎眼,估計用不了一炷香的功夫,這事兒就能傳遍京城。
蘇長河道:“不然,咱們鉆狗洞吧!”
裴遠(yuǎn)搖了搖頭:“長河兄,要說別的,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但是這種地方的規(guī)矩,我比你熟。
你以為里面只有漂亮姑娘,實則不然,里面最多的,是兇神惡煞的打手,鉆狗洞,頭剛進(jìn)去,就能被人抓住!”
蘇長河為難了:“那怎么辦,我的暗衛(wèi)也說這里防守森嚴(yán),蔡正林恐怕不是逛青樓那么簡單,難道咱們就在這干等著?”
裴遠(yuǎn)得意的拍了拍xiong脯說:“有我在,怎么會白來,出來!”
說完,就有一個風(fēng)度翩的男子從暗處走來。
他朝蘇長河行了個禮說:“參見蘇公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