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單是白叔介紹的。
白叔的水果店就開在她家旁邊,已經有三十多年了。但在唐杏的記憶里,白叔似乎和她父親很不對付,但對她卻很好。
且說,唐杏在收拾好掛畫和照片后,又去了當?shù)氐囊粋€小型博物館,找了熟悉當?shù)貧v史文化的老師,打聽起那所醫(yī)院的來歷。
醫(yī)院確實是日本人建的不假,只是由于地點太偏,建國后,政府并沒有再啟用。
唐杏聽著老師的講解,還不斷觀察著對方的情緒。
這老師并沒有說實話,應該有什么東西是不能在博物館說的。
于是,唐杏隨便找了個理由,約了那位老師小聚幾杯。
博物館的老師姓李,一個稍微有點地中海的中年男人,但好在身材沒有走形,所以,看上去并不怎么油膩。
唐杏這姑娘,模樣好,身材好,學習也好,從小到大,無論是中學還是大學,都是校花級別的存在。
那位李老師,雖說在博物館做著體面的工作,身份地位也不低,但到底男人的天性不改,遇到唐杏這樣的人邀約,自是不能錯過。
不過,唐杏也是懂得利用自己的美貌的,在她看來,不觸及原則與道德問題,適當?shù)刈咭蛔呓輳?,也無傷大雅。
酒過三巡,李老師也喝得有些上臉了。
唐杏繼續(xù)給他滿上,隨后試探地問道:“李老師,后來,政府就沒再管那個醫(yī)院了?”
李老師既能喝酒,又有美女相伴,不知不覺就有點飄飄然了。
他搖了搖頭:“哪兒呀!據(jù)說,建國后,政府不止派了一批人去過,但是每次都沒有人回來。后來政府就把那封了,不許人再靠近!”
唐杏接著問道:“那政府就沒想過把那兒拆了?”
“怎么沒想過,就十幾年前,有個地產商想在那兒蓋個什么度假村,結果挖掘機剛上去,連一車土都沒刨出來,就都撤了,具體發(fā)生什么了,那我就不清楚了!”
唐杏附和:“這么邪性呢!”
李老師還有些自豪:“可不是嘛!聽當時的挖掘機司機說,好像當時變了天,狂風四起,試了好幾次都不行,這才撤出來的。我們這兒啊,別看地方窮,在春秋戰(zhàn)國時期,那也是燕國的大城,說不定,這埋著什么大人物,下了什么禁制!”
唐杏調笑:“呦!您還信這個呢!”
李老師擺擺手:“沒什么信不信的,說到底,這也是我們的傳統(tǒng)文化,應該尊重和重視?!?/p>
和李老師聊了一頓飯,其實也沒有收獲什么有用的東西,不過大家好像并不知道那醫(yī)院的真正用途。
唐杏能猜到,政府不會一批一批送人頭,一定會有懂道兒的人去探過,但按照現(xiàn)在的狀況來看,顯然都沒成功。
唐杏有點暗暗自喜,只覺得自己的本事好像還挺大,這醫(yī)院一來一回,她都相安無事,這怎么不算是一種能力呢!
結束這趟鬼樓之旅,唐杏坐在火車上,就接到了白叔的電話。
白叔這個人,平日里就喜歡吹大牛,說起這種事情來,也是不清不楚的,唐杏只能大概聽懂有人找她定制的什么東西。
白叔打電話過來,就是想問問她什么時候回去,現(xiàn)在,顧客還在店門外等著她呢。
唐杏下了火車,直接回到店里,她聽白叔的語氣,似乎很是著急。
不過,想想也是,找她的顧客,一般都是家里有剛剛去世的人,就這么兩三天的功夫,誰有功夫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