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杏順著他的聲音看去,但什么也沒看到,等她走近之后,卻發(fā)現(xiàn),墻上似乎畫了些什么,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不清楚了。
她一直沒什么藝術(shù)細胞,看這種古代壁畫,更是一頭霧水。
吳誠伸手在墻上摸了摸:“這壁畫被人破壞過,否則,在這種地方,沒有風吹,沒有日照,壁畫不會破損成這個樣子?!?/p>
唐杏忿忿不平:“又是日本人,好事兒一件不干!”
易如深搖了搖頭:“不對,這里不止一伙人來過!”
聽了這話,吳誠又看了看其他幾面墻壁:“沒錯,壁畫上的痕跡,不是一次留下的,在日本人來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人來過了。墻上的劃痕至少有三種,如果算上日本人,那前面至少還有兩個年代的人來過,只是確定不了是哪個朝代!”
不過,這壁畫雖然被破壞了,但還是能看出些內(nèi)容。
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是這間石室的左側(cè),整間石室面積很大,足足有一個籃球場大小,形狀接近一個圓形,從左側(cè)這邊開始,除了那道門左右兩三米的范圍,其余的石壁上均畫有壁畫。
吳誠不愧是考古系的高材生,即便是被損毀了些,也絲毫不影響他讀取上面的內(nèi)容。
大門左側(cè)的一面,幾乎都是些描繪戰(zhàn)爭的恢弘大場面,其中并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右側(cè),從里向大門的方向,依次畫了一個人的一生,從孩童到中年。
從壁畫中能看出,幼年時期的主人公,生活并不如意,食不果腹、衣不蔽體,都是常事。
相傳,燕蕩王是在齊國出生的,幼年時期被當做質(zhì)子,直到八歲才被接回燕國。
那時,他的親母已經(jīng)亡故,而他的親哥哥,雖貴為國君,但手足情并不深厚,對這位弟弟也只是按照皇室的禮節(jié)相待,除此之外,好像沒有什么特殊的照顧。
在燕蕩王成年以前,他大多數(shù)是在王宮里生活、學習,直到他第一次出征,大勝回朝,才獲得了自己的封地,那時,他已經(jīng)二十五歲了。
但,臨近大門的三幅壁畫,損毀嚴重,吳誠只能看出,在燕蕩王離開都城,回到自己的封地后,似乎在尋找什么東西。
倒數(shù)第二幅畫中,好像畫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看起來像個盒子,黑乎乎的,猜不出是什么。
最后一幅更甚,除了幾個人形,基本都被損壞了,完全不知道畫了什么。
看來,不管是哪批人,想要損毀的,應(yīng)該都是這最后三幅畫。
唐杏這么想著,嘴角翹起一個微弱的弧度,在看到壁畫上那個黑乎乎的東西,她的記憶似乎又增加了一些,這地方她沒找錯!
她提醒二人:“既然這兒什么都沒有,那就走吧!”
吳誠奇怪地看著她:“走哪去?這里哪還有路?”
唐杏倒是不急:“沒有就找啊,光待在這里看畫,路也不會憑空冒出來不是!”
她一邊說著,一邊沿著石壁往里面走,她抬起手撫摸著墻上的壁畫,在走到第二幅時停下了腳步。
唐杏彎下腰,從地面開始,數(shù)到第三塊石磚時,按了下去。
左側(cè),那幅班師圖緩緩打開,三人聽到動靜,齊齊向那里看去。
唐杏得意一笑,大搖大擺走過去。
吳誠和易如深對視一眼,也跟在了后面。
唐杏扒著門口,向里面望了望,沒想到這通道里,又是向下延伸的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