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昊天——
正是在二十多年前,從數(shù)萬精英弟子中脫穎而出,成為天下宗的,別無他物。
徐昊天靜站于室中。
刻畫室的留影石,將展廳縮小投屏在徐昊天眼前。
面對如此多觀眾,他神情泰然,淡定自若。
“相隨——來!”
徐昊天呼喚他的本命劍。
長劍撕裂空間,從虛空中緩緩而出,與空氣碰撞發(fā)出鏗鏘響聲。
劍氣并不凌冽,殺氣被巧妙地收斂起來。
但依舊泄露出一絲,隔著屏幕都讓人看得膽戰(zhàn)心驚。
“聽說天下宗首席的本命劍,是天階劍!今日可以一飽眼福啦!”
消息在觀眾間傳得飛快,大伙都睜大眼睛去瞧那把劍。
相隨的外形樸實無華,完全看不出天階劍應(yīng)有的特質(zhì)。
徐昊天握住相隨,同時取來一塊琹搖木,開始在其上刻符。
顧宇非常納悶,那日畫母符使用的并不是琹搖木,而且黃階的琹搖木也完全無法承載六階的循環(huán)符。
若不用臭墨,而是用尖銳物品在刻符木的能量場上畫符,只能創(chuàng)造出一階或兩階的低等符陣。
橙黃色的氣流環(huán)繞著徐昊天。
他半蹲做一個弓步,劍身朝下劃出一道弧線,隨即旋轉(zhuǎn)身體,點劍而起。
劍尖接觸刻符木的懸停面,爆發(fā)出如同鐵騎的交擊之聲。
徐昊天飛快揮動長劍,劍影如織,習(xí)習(xí)生風(fēng)。
隨著金光閃動,不消片刻,就刻出被刀刃一般的陣陣靈氣劃成碎片。
即使室內(nèi)的留影石刻有防護符,但也難以承受這般威力,細細的裂縫在表層蔓延開來。
在展廳觀摩的協(xié)會負責人心疼得連連哀嚎。
顧宇用通訊牌傳訊給晏游:小六快回來,柴犬開始拆家了。
……
殘片,在刻畫室里亂飛。
漸齊紙像波濤一樣,一陣陣掀起又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