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這人的來歷,還得從宋仁松這輩說起。
當(dāng)初宋仁松和長兄宋仁雨一道陪在當(dāng)今皇上身邊征戰(zhàn),一次北伐戰(zhàn)役中,宋仁雨為了護(hù)住宋仁松甘愿被萬劍射死。后來宋仁松為了給長兄報(bào)仇奮力殺敵,報(bào)仇雪恨的同時(shí)也護(hù)住了皇帝,也在一夜之間成了戰(zhàn)功赫赫的御前大將。
皇上后來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對宋仁雨進(jìn)行了追封,并下了一道御旨,讓宋仁雨的妻子留于宋府上,命宋府上下將其視同主子看待,就連宋仁松都需禮讓三分。
這原本是好事,可誰知自那之后,陸氏便對宋仁松一家懷恨在心,拿著圣旨留在宋府橫行霸道。
宋仁松多次忍無可忍,卻在柳氏的勸解下念及長兄的救命之恩饒了她??申懯蠀s變本加厲,絲毫不知收斂。
“你來做什么?”宋仁松冷冷道。
“二叔這話是什么意思?如今這大將府金碧輝煌是怎么來的,還需要我從頭到尾說一遍嗎?怎么?如今我連在府里行走的權(quán)利都沒有了?”陸氏冷冷地看著宋仁松,陰陽怪氣道。
柳氏微微嘆了口氣,卻還是拉了拉宋仁松的衣袖,讓他莫要同她置氣,免得她變本加厲作妖。
柳氏輕聲道:“嫂嫂請坐,這茶新砌的,嘗嘗鮮?!?/p>
“看戲都還來不及,還喝什么茶?新人回門,女兒來了,女婿沒來,這也是天底下頭一回!難不成這才嫁過去就被休了?哈哈哈哈,也算是本事得很吶!”陸氏瞟了宋魚一眼,滿是嘲笑。
宋魚心頭不覺情緒翻涌。
從前還未出閣時(shí),陸氏就看她不爽。只因她原本膝下一兒一女,足以立門戶的兒子卻又在宋仁雨死后不幸夭折。宋魚是宋仁松唯一的孩子,雖然是個(gè)女兒卻備受關(guān)愛,光華遠(yuǎn)在陸氏女兒之上,故而時(shí)常使絆子欺負(fù)她,以解心頭憤恨。
柳氏性子溫和賢良,從來不會吵架,但見陸氏蹬鼻子上臉,一時(shí)氣急卻無話可說。
宋仁松脾氣急,說話就要上前訓(xùn)斥,卻被宋魚攔在了前頭。
“大伯母這話是心疼侄女還是在笑話侄女?”宋魚笑著上前問道。
陸氏冷冷一哼:“宋家的門楣可是我夫君拼了命得來的,才有了你們今日??刹皇悄銈冞@些錦衣玉食的隨便就能辱沒的!你嫁人便嫁人,被人休就被人休,這些事與我從來關(guān)系不大,但宋家的臉面要是被你抹黑了,我可是第一個(gè)不答應(yīng)!”
宋魚不覺笑出了聲:“有勞大伯母費(fèi)心了!且不說我還沒有被休,談不上什么辱沒門風(fēng),就是真到了辱沒門風(fēng)的地步,恐怕也難及小妹一二!”
陸氏聞言,面色一沉,猛地起身道:“你這話什么意思!宋夕好端端的,你憑什么給她抹黑!”
“大伯母,不是我給她抹黑,是她聽不得你的話,總給宋家抹黑!”宋魚直言道,“表兄現(xiàn)在在御前當(dāng)值,身邊有不少跟班,不比從前在家中讀書,宋夕待字閨中,若是還跟之前一樣糾纏,傳到皇上耳朵里,豈不是讓宋家的臉面無處安放嗎?”
“你!……你胡說!夕兒幾時(shí)糾纏于柳括?再胡說,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陸氏激動不已,上來就要給宋魚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