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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樂意有事可zuo,她守在路上截住了袁樵。袁樵接到消息,心tiao驟然變快了,用力呼xi了幾xia,拍拍xiongkou,才平復了xia來:“我一定會去的。”
“找得到機會嗎?”呂娘zi問。如果找不到,她幫忙啊。
袁樵笑笑,唇上的短須跟著動了動:“我有辦法的,阿jie放心。”
十日一休沐,這兩天都不是休沐日,袁樵卻有一樁“公差”——抓逃學的嚴中和。無塵觀的新書怪有意思的,嚴中和等不及從劉湘湘那里聽二手的,時常自己溜chu去聽書。學生逃課去玩兒,監(jiān)工逃課去見心上人。
前幾天,袁樵都是悄悄地隱了,放任嚴中和聽書,他只要悄悄地在一邊看著,看到梁玉偶爾從門里chu來,就覺得心里i滋滋的了。等嚴中和聽完了書,他再chu現(xiàn)把嚴中和“抓回去”。他想,這可也不算私xia見面的,不違約。
這一次,他違約了。
呂娘zi曖昧地隱了,留xia梁玉跟袁樵隔著三步沉默地對峙。袁樵住前跨了一步,梁玉退了一步,袁樵再跨一步,梁玉又退。袁樵站住了,輕聲dao:“好罷,我不動了。你……有什么話要對我講?”
“小先生,你別等三年了,想娶誰就去娶了吧?!?/p>
袁樵跩開步zi站到她跟前:“你再說一遍?!”
梁玉抬起tou,一開kou就知dao自己要哭:“小先生,我說過,我要活chu個人樣zi來。可要是連人都不zuo了還談什么人樣zi?我得先zuo個人。人呢,又有好人,還有壞人,我怕是zuo不了好人了?!?/p>
“我教你,”袁樵平靜地說,“我教你怎么zuo好人,我是你先生。”
梁玉搖搖tou:“來不及了,我就要沒有好xia場了?!?/p>
袁樵雙手輕輕一抖,扣住了梁玉的肩膀:“叔玉?!?/p>
梁玉心tou一顫,想掙扎,沒掙開:“你松開。”
“要去zuo,就是還沒zuo,能把事qg告訴我嗎?”
“不能?!?/p>
“你要zuo的事,現(xiàn)在不告訴我,我總是會知dao的,到時候你要我qg何以堪呢?”
梁玉就禁不住他這樣,哪怕他生氣失望走了呢?也比現(xiàn)在這樣能讓梁玉接受一dian。她說:“我、我zuo錯了事,我起了貪心,快要把自己也給坑溝里去了?!?/p>
“說事。”
梁玉將心一橫,簡要地將事qg給說了,包括史志遠已經不見了。
漏zitong得有dian大,說起來已經是zuo了壞人了。說了要教她zuo好人的小先生:“……”
讓他說什么好呢?說dao不同不相為謀,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男婚女嫁、各不相gan1?袁樵摸了摸心kou,他不想不相gan1。該怨誰?算了吧,埋怨又不能解決問題。
他不想去批判梁玉,批她什么?她要活chu個人樣兒來就得去爭,可誰認得她呢?指責她不該chutou、就該老老實實趴著嗎?梁家老實又怎么樣?梁六郎分明是被算計了,御史臺都血洗了一遍。
袁樵努力平復著心qg,分析著利害。這事要是揭chu來,可比穆士熙的案zi還要大了!袁樵額角的青筋tiao了兩tiao。
“叔玉,我不是無知孩童啊,”袁樵輕嘆一聲,“世上不是只有好人和壞人的,我也不是天真爛漫吶。你有事可以對我說,以后不要再這樣zuo了。唉,世間除了陰謀,還有陽謀,你的書都讀到哪里去了呢?罷了,我教你讀書吧?!?/p>
【怎么就拐到讀書上tou去了呢?】梁玉重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