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腦子一片空白的睡去,但這并不代表她真的很快樂,事情的走向并沒有沿著自己的想法來,而是以一種完全出乎意料的結(jié)果發(fā)展著,下午在李長平與她在走廊里撞見之后,蘇晴就直到事情并不是如自己所愿一樣。
事實也是那樣,蘇晴和趙得三的如意算盤打得太早,一個小小的市局級公安系統(tǒng)的刑警隊長怎能斗過省級領(lǐng)導(dǎo),更何況昨晚的牌局有省委一把手金書記在場,即便是賀玉平誰的面子也不買,他也沒辦法把這些省里的大領(lǐng)導(dǎo)怎么樣,相反自己會引火燒身,加之在趙書記的一番開導(dǎo)之下,賀玉平并沒有完全不識抬舉,最后還是無功而返了。
那天金書記一直想著抓賭那件事,令他大為疑惑不解的是誰會去主動匿名舉報他們?對于這個問題,他覺得必須弄清楚,轉(zhuǎn)讓李長平向市委趙書記施壓之后,李長平接到了趙書記的回應(yīng)之后,就出門去找金書記匯報消息。
與蘇晴在辦公室外的走廊里撞見后,一番寒暄,李長平就徑直去了金書記的辦公室。
在秘書去請示了金書記后,帶著李長平推開了辦公室外會客廳的門,招呼著他坐下來,倒了杯水端上來放下,微笑著說道:“金書記馬上就出來,李副部長您稍微等一下。”
“沒關(guān)系,我等一下就行,你忙你的吧,不管我。”對金書記的秘書,李長平是顯得非??蜌狻?/p>
秘書微笑著點點頭,轉(zhuǎn)身去忙自己的了。李長平剛端起茶杯送到嘴邊,金書記辦公室的門就從里面打開了,他連忙起身,金書記從里面就走了出來,見李長平來了,板著一張臉一邊走上前來一邊嚴(yán)肅的批評道:“你一上午干什么!電話一直打不通!現(xiàn)在還有臉過來!”
李長平見金書記在生自己的氣,坐也不敢坐,站在沙發(fā)前微微貓著腰,陪著笑臉,有點尷尬的說道:“今天給……給睡過頭了……”
“你這個領(lǐng)導(dǎo)當(dāng)?shù)谋任疫@個書記還架子大!想什么時候上班就什么時候上班,你架子太大了吧!”金書記瞪了他一眼,批評道。
李長平被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綠,尷尬的陪著笑說道:“金書記您批評的是,我知道錯了,以后絕對不會有第二次了?!?/p>
“坐下吧!”金書記瞪了李長平一眼,緩和了語氣一邊說道一邊提了提褲子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李長平這才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
“現(xiàn)在過來找我什么事?”金書記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馈?/p>
李長平立即回答道:“是這樣,金書記,我過來向您回報點情況,我按照您的吩咐,向趙書記施加了一些壓力,趙書記調(diào)查了一下賀玉平,從他那里得知那個舉報的電話是從燕京打來的?!?/p>
“從燕京打來的?”金書記立即顯得有點緊張起來。
“嗯,是010開頭的,就是從燕京打給賀玉平,匿名舉報的?!崩铋L平一臉疑惑的說著,看了一眼金書記有點驚慌的神色,不解的問道:“金書記,你覺得會是誰打電話舉報?”
“難道說是上面的人在莫底?”金書記這樣想著說道,瞬間心跳就加速了起來。
“金書記,你的意思是上頭在暗中調(diào)查咱們?”李長平按照推理小說的路子接著話茬往下說道,心里也開始噗通噗通亂跳了起來,要真是被上面調(diào)查了下來,甭說自己被提拔的事幾乎沒什么戲了,就連金書記能不能坐穩(wěn)省委一把手的位子都成問題了。
金書記看了一眼,懷著極為不安的心情,一邊想著,一邊瞇著眼睛自言自語道:“不過應(yīng)該不可能吧?上面怎么會調(diào)查到我頭上來呢?我來河西省這幾年,雖說貢獻(xiàn)不怎么大,但是也是有些政績的,至少對河西省的經(jīng)濟(jì)發(fā)展做出了不少的貢獻(xiàn),應(yīng)該不可能吧?”
金書記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一邊開始仔細(xì)回憶自己在河西省這幾年的舉動。
看著金書記陷入了沉思,李長平就一直安靜的注視著他,嚇得大氣也不敢喘。
金書記一直回憶了好一陣子,將自己最近幾年所干的一些事情在心里琢磨了一番,一是沒有的罪過上頭的人物,二是對省委和省政府的領(lǐng)導(dǎo)們也都是和和氣氣,所有事情都做的是八面玲瓏,很圓潤,怎么會有人去舉報他呢?而且還是燕京的座機(jī)號碼,這就令他很是不解。
想了想,金書記將目光移到了李長平臉上,直直的注視著他問道:“長平,你確定那個電話號碼是燕京的?”
“金書記,我確定,是個燕京的座機(jī)打的電話給賀玉平?!崩铋L平肯定的點點頭,心想趙書記也不敢耍自己的。
“座機(jī)?”金書記突然好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瞪大了眼睛,兩眼冒出了光問道。
“嗯,燕京的座機(jī)?!崩铋L平點點頭回答道,看著金書記明顯變化的神色,接著問道:“金書記,你是不是有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