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芳的杯子舉了上來,趙得三也是很爽快的添滿了酒杯,舉起杯子湊上去,直爽的說道:”好,李姐,只要有你這句話,小趙子我就算今天沒有白出手,來,李姐,咱們什么也不說了,干了!”說完,趙得三脖子一揚,酒杯一舉,又是一杯啤酒下肚了。
喝完這杯酒以后,由于有上一次在舞廳里鬧事的教訓,趙得三突然意識到他不能再舞廳里繼續(xù)逗留下去了,萬一一會那個黃毛小混混搬來救兵,人一多,哪怕他身手再敏捷,打一個兩個沒問題,但是一二十個上來圍住你,根本招架不住的,趙得三可不想吃這種啞巴虧,于是對胡濤和李芳說道:“胡總,李姐,我看這種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趕快走吧,萬一那個黃毛小子一會搬救兵過來找咱們麻煩,那咱們可是雙拳難敵四手啊?!?/p>
胡濤雖不是那種特別膽小怕事的人,但卻是個十分聰明的家伙,這家伙肯定也不愿意吃啞巴虧了,聽到趙得三的建議,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對李芳說道:“趙副處長說的沒錯,咱們今晚人少,不能吃虧,我看咱們還是早點走吧?!?/p>
李芳覺得兩人說的很對,便點頭同意說道:“嗯,那咱們趕緊走吧,反正這種地方太亂了,出了事一時半會也不好收場?!?/p>
協(xié)商好之后,三人就一前一后走出了擁擠的人群,朝著舞廳外面走去。
趙得三走在最前面,誰知走出舞廳門口,趙得三剛點了一支煙,想好好呼吸一下舞廳外的新鮮空氣時,一不留神發(fā)現(xiàn)從舞廳門口右側(cè)黑壓壓來了一群人,雖然大約在百米開外的地方朝這邊氣勢洶洶的走來,但趙得三還是趁著舞廳門口的燈光隱約看見了為首的就是那個剛才被自己揍了一頓的黃毛小混混。
靠!看來還真是被他給猜對了,只可惜他們晚了一步,于是他丟掉剛點燃的煙,回頭沖著李芳和胡濤說道:“不好了,那個小混混帶人來了,快進舞廳里躲起來!”
胡濤和李芳愣了一下,三人便驚慌失措的轉(zhuǎn)身朝舞廳里返回去了,進ru舞廳之后,趙得三交代胡濤還是分開行動好一點,方便找準機會逃出去。協(xié)商好之后,趙得三讓李芳擠j了正在跳舞的人群中,安頓好這個礙手礙腳的女人,趙得三才顧不上管胡濤,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除了李芳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安全了。
在人群中擠來擠去,最后實在沒地方藏身,趙得三無奈之下躲進了過道盡頭的炮房里,剛掀開簾子進去,就聞到了一股熏天的騷味兒,并且撞見了里面一對正在茍且的狗男女。他的突然出現(xiàn)先是驚嚇到了這個看上只有二十歲出頭的大學生模樣的顧客,只見他臉上耍一下變得粗紅,連忙就跑出了房間。那個女人白了趙德三一眼,道,“不長眼色,干什么呢!”
“滾蛋吧你!”趙得三沖著這個恬不知恥的老婦女惡狠狠的罵道。
老女人見趙得三的樣子很惡,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于是連忙一邊放下裙擺,一邊白了一眼趙得三,加快步子走出房間的時候嘴里嘟囔道:“有??!”
打發(fā)走了這個大媽之后,趙得三就在沙發(fā)上坐下來,側(cè)過身子掀開簾子偷偷朝舞池那個方向張望,剛一掀開簾子就看見那個黃毛小混混氣勢洶洶的帶著二十多個馬仔沖進了舞廳來,趙得三見勢不妙,連忙放下簾子,生怕萬一被這幫人給呆住,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為了以防萬一,趙得三掏出手機給韓五撥去了電話。
沒想到這一次韓五的電話接的很快,彩鈴響了一聲,手機就接通了,里面?zhèn)鱽眄n五的聲音:“喂!趙哥,找兄弟有事嗎?”
“臭小子,哥出事了你知道不?”趙得三來了一個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開場白。
果然,一聽到趙得三出事兒了,韓五在電話就焦急的問道:“趙哥,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你現(xiàn)在在哪兒???”趙得三不想浪費口舌,先問一下韓五離這里的距離遠近,要是太遠的話,趕過來只能給自己收尸了。
“我……我在南大街,正和一幫道上的兄弟喝酒呢?!表n五愣了一下說道。
西京市最繁華的四條大街便是以一座古建筑為中心呈放射狀而出的東南西北四條大街,南大每條大街距離自然都很近,一聽說韓五在南大街,趙得三立即說道:“我現(xiàn)在火鳳凰舞廳里讓一幫混混給堵了,你小子快點帶人過來救你哥,快點!”
韓五與趙得三就是在火鳳凰因為一場火并而相識,現(xiàn)在一聽說趙得三在火鳳凰舞廳里被人給堵了,一股熱血立刻沖上了腦袋,言語興奮的沖著手機說道:“好,那趙哥你等著,兄弟我馬上就過來!”說著就掛了電話,然后站起來沖著正在喝酒劃拳的一幫兄弟壓了壓手,示意大家安靜一點,等兩桌人全部安靜下來之后,韓五神情肅穆的說道:“兄弟們,我哥在火鳳凰舞廳讓另一幫人給堵了,咱們先去救了我哥,回來我韓五繼續(xù)請大家喝酒,走!”
“走!”
“五哥,走!”
一幫年輕人在韓五宣布了要去火鳳凰舞廳之后,立刻一個個顯得興奮極了,隨聲附和著就齊刷刷的放下酒杯站了起來,在韓五的帶領下,二十多個有的光著膀子、有的穿著黑背心的年輕人浩浩蕩蕩開往西大街后面的火鳳凰舞廳。
趙得三在給韓五打完電話之后,又將炮房的門簾掀開一道縫隙,偷偷的朝著外面張望,卻發(fā)現(xiàn)原本恢復正常的舞廳里又變成剛才那種圍觀狀,好像黃毛小混混帶著一群弟兄們圍在中間干什么,趙得三想看個究竟,于是悄悄的溜了過去,躲在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觀人群后面,偷偷朝里面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大事不妙,原來李芳和胡濤已經(jīng)被黃毛小混混帶來的人活捉在當場,從小混混的話中得知,原本胡濤的褲子被人扒掉,他只是趁熱鬧起哄而已,但看不慣胡濤那個傲慢態(tài)度,沒想到胡濤卻不知好歹沖著自己橫,“簡直不把老子放在眼里,這讓老子還怎么在火鳳凰這一帶混呢?”說到這兒,黃毛小混混未加思索,就掄起了胳膊,朝著胡濤劈頭蓋地的就打了過來。
站在暗處的趙得三原以為胡濤這家伙在這個時候顯得牛逼哄哄的樣子,是因為像上次一樣搬了那三個身手不凡的救兵才敢當著人多勢眾的小混混沖撞,可沒想到胡濤只是嘴上有兩下子,手上卻是一下子也沒有,干脆就是個草帽,既然沒搬來救兵,還敢這么打腫臉充胖子,剛一仰頭逞能,便在黃毛小混混的一通猛攻亂打之下,又一次重重的坐在了地上,臉上滿是血跡,有些模糊不清了。
看到胡濤這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的王八蛋被一通亂打,趙得三在解氣之余,看到這種場面心里不免有一點過意不去,畢竟現(xiàn)在胡濤算是和自己一條船上的人了,他怎么能袖手旁觀暗自較好呢,而且胡濤被打得恐怕不輕,但一想到他竟然會將鄭潔從自己身邊搶走,給自己戴綠光閃閃的帽子,心里又很不是滋味了。就在這種矛盾的心理糾結(jié)中,場面上又發(fā)生了一些變化。
胡濤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在一群小混混的圍攻下沒有了反抗能力,而那個黃毛小混混卻是擺出一副要將胡濤整死的架勢,就見他快步走到胡濤跟前,抬起腳就朝著胡濤的頭狠狠的踢了過去,就在這時,一直站在一旁被嚇得不敢作聲的李芳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猛地上前一步,護在了胡濤身前,沖著黃毛小混混厲聲說道:“你這個人還講不講理再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講理?”黃毛小混混從鼻子里‘哼’了一聲,看著李芳說道:“別說今天是他先招惹老子了,就是沒招惹老子,老子今天想打誰就打誰,誰還管得了?”黃毛小混混顯然是仗勢欺人,蠻不講理,從骨子里透出一股黑社會分子的味道。
李芳是個急性子,也像是急眼了,她沖著小混混大聲吼道:“告訴你,你……你別不知好歹,你已經(jīng)把人打成這個樣子了,還要干什么?”
“呵呵,小娘們倒是長的蠻漂亮的,老子喜歡聽你說話,但是你別忘了,今晚是誰在老子面前先大吼大叫耀武揚威的,,老子在這一片還沒人敢這么對老子說話呢!”
李芳看著這個小混混那種兇神惡煞的樣子,心里明白今天遇到了大麻煩,一定是撞上了這一片的地痞無賴之類的人物了,腦子一轉(zhuǎn),立即服軟說道:“這位小兄弟,人你也打了,氣也算是消了,今天這事就算到此為止吧,俗話講:‘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也不跟你計較了,咱們各走各的,互不相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