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小姐!”金露露不單位去,更有些惱怒,似乎‘小姐’這個詞是她的逆鱗,觸碰不得。但是僅僅一轉(zhuǎn)眼,這狂野潑辣的小美女似乎想到了什么,竟然突然捂著臉失聲痛哭了起來,撕心裂肺,趙得三聽得出來,這次真不是裝的,而是觸動了心里最敏干的神經(jīng)。
難道……難道真是一個不幸失足的……小姐?趙得三看到金露露傷心的樣子,不禁在心里斷定起了她的真實身份。
假如真是這樣的話,那么自己的話可就有點傷人了,一個無父母的女孩子,生命的軌跡本來就是身不由己。
失去父母的心酸,趙得三再清楚不過了,再說了,既然她對‘小姐’這個稱呼反應這么大,就說明她不是一個自甘墮洛的女孩子。
想到因為自己一句無心的話可能傷害到了一個小女生,趙得三這個大男人中就有些過意不去,便緩和了語氣說道:“算了,哭啊哭的煩不煩,想住這里就收拾收拾房間,過兩天你還得趕緊想辦法,不是我這里住不下,關鍵是我也要上班,沒那么多精力保護著你?!?/p>
金露露這才黯然的打量了一番這件陳設簡單的賓館客房,看了看簡單至極的擺設,擦了擦微紅的眼睛,女人的第六感很敏銳,她知道趙得三是個好人,說那些話也不是故意針對她的。
這個房間其實用不著收拾,賓館里早都收拾好了,因為壓根就沒有多余的東西,也很干凈,關鍵是干凈的有點過分——一雪白的被褥整齊的鋪蓋在不大的鋪上。
由于趙得三今天是在區(qū)里第二天上班,偷偷溜出來的,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見出來已經(jīng)一個多小時了,必須得趕回去了,于是與金露露聊了兩句,將她安排下來,就開車返回了區(qū)建委。
趙得三剛一進辦公室,童小莉就顯得神神秘秘的對他說道:“趙主任,情況不妙。”
趙得三一頭霧水的問道:“什么情況不妙?”雖然這樣問著,但是心里隱隱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你那會剛一走,吳區(qū)長就打電話過來找你了?!蓖±蜿U明了原委說道。
趙得三立即心里一緊,有點慌張失措得沖童小莉問道:“吳區(qū)長打電話找我干什么?你……你怎么給她說的?!?/p>
見趙得三問到這個問題,童小莉臉上的神色黯淡了下來,微微低下了頭,說道:“我……我說你開車出去了……”
“哎!”聽到童小莉的處事方法太差勁了,趙得三氣呼呼的嘆了口氣,埋怨的瞪了她一眼,什么話都沒說,又轉(zhuǎn)身快步走出了辦公室。這一次,他是帶著認錯的態(tài)度直接去了區(qū)委。
十多分鐘步行,趙得三就到了區(qū)委,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徑直來到了吳區(qū)長的辦公室門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做好了挨批的心理準備,然后才抬起手輕輕敲了敲門。
“進來。”聽到有人敲門,坐在辦公室里的吳敏還是一如既往的平和。
得到允許,趙得三這才輕手輕腳推開門進去,心里七上八下,陪著笑臉沖正在伏案辦公的吳敏打招呼:“吳姐,在忙???”
吳敏抬起頭一看是趙得三站在面前,原本平和的表情立即變得冷淡起來,隨即將手里那支鋼筆放下,橫眉冷眼瞪著他,很不客氣的沖他說道:“小趙子,你太讓我失望了!”
趙得三一臉委屈的裝著糊涂,提心吊膽的問道:“吳姐,您……您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吳敏板著臉,秀眉緊鎖,很嚴肅的說道,“我原本是想讓你來區(qū)里輔佐我工作,讓你把區(qū)建委的工作局面扭轉(zhuǎn)過來,你倒好,剛來第二天就不老實了,上班時間往哪里跑呢?”
“不是,吳姐,您先別生氣,您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忙著呢?!币妳敲粽媸巧鷼獠惠p,情急之下趙得三胡亂找了一個理由為自己開脫起來。
“忙著?小莉明明告訴我說你開車出去了,你忙啥呢?”吳敏陰著臉,不依不饒的質(zh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