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五心領(lǐng)神會的點點頭,掏出手機(jī),將手機(jī)中那段視頻錄像打開讓張彪看了一遍,看完錄像,金錢豹才意識到今天自己是上了趙得三的道兒,原來這家伙是有備而來的,而張彪也是他刻意請過來的,一時間,金錢豹啞口無言,神色極為尷尬,干脆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道:“既然被你們掌握了證據(jù),我金錢豹也無話可說,你們想怎么辦?”
趙得三輕輕笑了笑,不緊不慢的說道:“張局今天也在場,據(jù)我所知,那算一次治安案件吧?如果按照正常程序走的話,主犯肯定是要受到刑事處罰的?張局,您說對嗎?”趙得三將主動權(quán)交給了張彪,作為警務(wù)人員,倒要看看他面對這樣的局面,準(zhǔn)備怎么處理。
張彪尷尬的笑著點了點頭,說:“小趙你說的沒錯,是一次治安案件,不過……不過小趙你們也知道,金老板和我是老朋友了,要不這樣吧,反正也沒傷到人,酒吧里的損失就讓金老板一分不少的賠償給你們,這件事兒就這樣私了了吧,小趙你看怎么樣?”
趙得三自然明白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個道理,而且也不想把張彪夾在中間給自己樹敵,他點著頭說道:“張局,你的想法我同意,就看人家金老板是愿意私了還是愿意公了呢?”
見趙得三的態(tài)度很明確,并不想讓自己為難,張彪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對一臉鐵青的金錢豹說道:“老金,這事兒是你不對,太小心眼了,大家都是做生意,你做不過人家童嵐,你要從自身找問題,怎么能干出這種事情呢?好歹人家酒吧也遭受了那么嚴(yán)重的損失,你闖了禍不應(yīng)該,但這時候你不管誰管?你在西京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給人家陪個不是,把損失賠償了,大家各自讓一步……”張彪自己夾在當(dāng)中也不舒服,但是這話說得很敞亮、很體面。一來給金錢豹一點臺階下,二來也顯得自己這個靠山很大度,“老金你暢快點,多大的事兒嘛,趕緊把問題先解決了!”
金錢豹雖然知道今天面對趙得三的鐵證如山,根本抵賴不了了,但是這老家伙一向視財如命,將錢看得很重,這次童嵐酒吧里的損失那么大,如果要賠償,肯定要大出血,不過老狐貍又不能不給張彪面子,偷偷看了一眼張彪,只見他正用極為埋怨的眼神等著自己表態(tài),金錢豹有點棋類,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答應(yīng)賠償。
張彪之所以一直肯為金錢豹出頭,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兩個人之間除過有利益交換外,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兩人原本是高中同學(xué),高中畢業(yè)后一同參軍入伍,分在一個連隊,退伍之后兩人都回到了西京,張彪分到了派出所做民警,由于會做人,仕途一路平坦,而金錢豹則誤入歧途,在地下世界混的風(fēng)生水起。雖然走向了兩條不同的道路,但是總歸是狼狽不分家,加之多年交情,張彪一直做著金錢豹身后最堅強(qiáng)的后盾。而在后來金錢豹洗白自己身份的過程中,張彪更是沒少照顧金錢豹,而金錢豹也是投桃報李,不斷向他進(jìn)貢金錢,關(guān)系之鐵,可見一斑。以至于西京生意場上的人,金錢豹是少有私下不用喊張彪為‘張局長’的大佬。
這老王八蛋簡直是要氣死我了!張彪在心里暗自把金錢豹罵了兩句,然后對他說:“老金,雖然我和你交情不錯,但是這件事的確是你做得不對,站在中立方,我覺得這件事兒你還得快點解決了?!弊焐线@樣說著,張彪掃了一眼金露露,心里又嘀咕道:否則一旦激怒了這妞兒,鬼知道那小丫頭片子會做出什么瘋癲事情來!
面對這個在西京地下世界坐穩(wěn)大佬位置二十年的金錢豹,張彪不得不在心里嘆息道:老金你不是不知道,趙得三背后是蘇副書記,還是省委常委,除此之外還有金露露,她更是金書記的千金,你讓我去跟金書記硬抗?
白搭,即便是頭破血流也贏不了,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個道理誰不懂,敢跟金書記硬抗?除非是想找死,以金書記的權(quán)力,弄死張彪一個小小的市局級領(lǐng)導(dǎo),還不跟捏死一只螞蟻那么易如反掌。
金錢豹知道今天自己是躲不過了,而且張彪也這樣說了,他只能就坡下驢,扭頭看了一眼張彪,沖他眨了個眼色,便起身說道:“我先上個洗手間,回來再說吧!”說著話,起身走出了包廂。
張彪明白金錢豹是想和自己私下單獨談?wù)劊冉疱X豹走了幾分鐘后,張彪也借口撒尿,離開了包廂,看到兩人一前一后離開,在座以趙得三為的這幫人,都心知肚明的互相看了看,趙得三笑瞇瞇的招呼著大家說道:“大家先吃點菜,等人家金老板和張局長商量完了回來再說!”
黑狗忍不住問趙得三:“劉哥,你說那老王八蛋會答應(yīng)賠償嗎?”
“情況不都擺在眼前了嘛,咱們手里有證據(jù),除非是他連張局長的面子都不給了,否則他就必須賠償。”趙得三已經(jīng)將局面看在眼里,一臉自信的說道。
張彪與金錢豹在一間沒人的包廂里回合后,張彪先是氣呼呼的罵了金錢豹兩句,然后緊接著說道:“老金,不過這事兒還得解決了,否則鬼知道金書記千金那個小丫頭片子會做出什么瘋癲事情來呢!”
面對靠山,金錢豹一臉無奈的說道:“媽的,沒想到那個張虎居然出賣了我!今天算是栽在趙得三那小子手里了!”
張彪看著金錢豹那個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不得不嘆息道:“老金你不是不知道,那個趙得三背后是蘇副書記,她還兼任著省委組織部部長,要撤掉我這個局長,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就撇開蘇副書記不說,不是還有那個金露露嗎?她可是金書記的千金,要是她在金書記面前隨便詆毀我兩句,那我不是完蛋了?你讓我去跟金書記硬抗?金書記弄死我還不是跟捏死一只螞蟻那么易如反掌?”
隨后,張彪故意將話說的嚴(yán)重了些,免得金錢豹說他這個老兄弟見死不救。
“老金,你以為我真的不愿意管這事兒???要不是我在上面壓著,下面早都調(diào)查出來這件事是你指使手下去干的了!但是今天趙得三那家伙手里有你的證據(jù),這事兒我有點管不了了??!弄不好得罪了金書記的千金,我要自毀前程的!”
金錢豹聽見張彪將事情說的很嚴(yán)重,心頭更像是潑了一盆冷水,“那怎么辦?要不……還是私了算了?”
“廢話,當(dāng)然私了了,難道你還想公了?私下解決了對大家都好一點,公了對我影響很不好的,錢多少無所謂,關(guān)鍵是個心安,而童嵐找趙得三來跟你談判,估計也是想找回點面子,我看老金今天你就把姿態(tài)放低一些,陪個不是,再賠點錢,他們這面子也基本上找回來了,說白了,就當(dāng)是什么事都沒生,一來呢,你派人去砸了別人的場子,也算是威風(fēng)了一把,二來讓對方挽回點顏面,這樣就行了。”作為市公安局領(lǐng)導(dǎo),張彪和地下圈子打交道太多了,深知其中三味。于是接著說:“你還是屈尊一下,給童嵐賠償點損失,估計這事兒就能了斷,那趙得三也不可能再找你什么麻煩了。”
當(dāng)著自己曾今的得力干將賠禮道歉,這事兒有點丟臉面,但是,臉面就這么一個,你不丟出去,人家就找不回來。金錢豹咬了咬牙,答應(yīng)了下來,聰明人,最善于忍一時之氣。
……
隨后,金錢豹和張彪一前一后回到了包廂里,吩咐服務(wù)員倒了酒,端起慢慢一杯酒,起身屈尊對童嵐賠起了不是,說道:“童老板,那天的事情是我金錢豹不對,我給你配個不是,敬你一杯,打開門做生意,你做得好,我實在不應(yīng)該眼紅你,應(yīng)該多想你學(xué)習(xí)愛才對,來,我敬你一杯,給你賠不是了?!?/p>
童嵐知道要讓金錢豹給一個曾今的手下陪酒說不是,那是何等困難,今天著老狐貍能屈尊給自己賠不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她的面子也找回來了,倒也沒有耍橫,而是很干脆的端起了酒杯,迎上去和金錢豹的酒杯一碰,兩人酒杯一舉,一杯酒就灌進(jìn)了肚子里了。
張彪見兩人喝完了這杯酒,在一旁叫好道:“好,好,我張彪雖然是公務(wù)人員,但是我很欣賞你們這些生意人的豪爽啊,一點點小過節(jié),大家喝個酒,說清楚就過去了嘛?!?/p>
童嵐放下酒杯,擦了擦嘴角的酒水,淡笑著說道:“各位老少爺們都在,也算是給我童嵐面子了,今天也剛好給我做了個見證,事情是金老板引起的,我的場子被砸,如果我不找回這個面子來,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人,這點事兒要是做不好,以后我的生意也就沒法做了?!?/p>
這是實在話,以韓五為的幾個混子紛紛點頭。
童嵐瞧了瞧一臉臊紅的金錢豹,隨即環(huán)顧了一下現(xiàn)場,說:“要是換做平時,自己的場子好端端被人家給無緣無故給砸了,我肯定咽不下這口氣,別人怎么對我的,我肯定也會找兄弟們?nèi)ツ菢幼?,但是今天張局長在場,而且張局長也一直站在公道這邊,金老板也向我賠了錯,心里那口氣也就算過去了,但是,酒吧里的損失那么大,我想還是要好好談一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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