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上次鄭潔因為去找童小莉,給她和趙得三拉紅線的事情被趙得三找上門來當(dāng)面批評了一頓后,鄭潔有了什么事就不好意思再去找趙得三幫忙了。
前段時間,恰巧她的建材門市部的營業(yè)執(zhí)照到了年檢時間,需要去當(dāng)?shù)毓ど滩块T換照,但是鄭潔一連去了去了工商部門三次,不知是因為工商部門故意刁難還是她的店里真的有一些地方?jīng)]有達(dá)到要求,工商部門一直不給她換照,而且還說如果再不抓緊時間換照,就要對她的門市部進(jìn)行暫時查封。
鄭潔原本就這件事打算找趙得三的,但是一想到前幾天剛被趙得三罵了一通,她是個女人,臉皮薄,哪還有臉再去找趙得三讓他幫忙呢,再者,鄭潔覺得趙得三是在區(qū)里工作,而且建委和工商是兩個毫不相干的部門,就算趙得三不計前嫌愿意幫她,也不一定幫得上自己。
建材門市部可是鄭潔一家人乃以生存的基礎(chǔ),如果門市部被查封,那家里的經(jīng)濟(jì)來源徹底就被切斷了。
鄭潔被這件事搞得焦頭爛額,在絞盡腦汁的想了兩天后,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前段時間帶著妻子來自己門市部里來買裝修材料的張所長,那天她剛好在店里,一個胖男人,帶著一男一女來店里買裝修材料,是鄭潔親自接待的他們,從三人的對話中,鄭潔聽出來那個胖男人原來是附近一個派出所里的一把手,別人都叫他張所長。
想到了這個只見過一面的張所長,鄭潔覺得興許自己可以試試找他幫一下忙,畢竟他就是在這附近的所里,而且公安系統(tǒng)的領(lǐng)導(dǎo)干部權(quán)力都很大,如果他肯出面給工商部門打聲招呼,換營業(yè)執(zhí)照就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鄭潔覺得自己可以試著去找一下她,但讓她感到頭疼的是,自己并不知道這個張所長家在哪里,而且也不知道他具體在哪里的派出所。
正在鄭潔為這件事感到一籌莫展的時候,或許真是天無絕人之路,那天下午,栓柱給鄭潔請了一天假回鄉(xiāng)下老家去了,鄭潔便親自來店里照料店里的生意,說來也巧,那天下午店里的生意出奇意外的差勁兒,從鄭潔在柜臺前坐下來后,一直幾個小時,店里一個人都沒進(jìn)來,而且街上也光禿禿看不到一個人,店里換營業(yè)執(zhí)照的事情本來就已經(jīng)搞得鄭潔心里很煩躁了,加之這一天下午店里的生意出奇意外的差勁兒,使得鄭潔感覺自己的心情極為糟糕,趴在柜臺上無精打采的看著門口,期盼著來客人。
一直到了四點多,就在鄭潔趴在柜臺上無聊的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店里走進(jìn)了第一波客人,這批客人不是別人,正是鄭潔想找的那個張所長,只見他和妻子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走了進(jìn)來。
“張所長來啦?!编崫嵮矍耙涣?,立即就像是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一樣,整個人旋即來了精神,從柜臺里走出來,熱情的迎了上去。
張胖子一邊環(huán)顧四周,一邊輕描淡寫的點了點頭。
“老板,上次我拿的那批瓷磚還有沒啊?”張所長的目光一邊掃視著靠墻擺放著的一排瓷磚樣品,一邊對鄭潔問道。
“有呢,有呢?!编崫嵭Σ[瞇的說著話,走到一旁去,指著放在墻角的那片瓷磚樣品說道:“就是這種,這是目前最好的微晶石瓷磚了,鋪上去效果很高,檔次很高,張所長上次就拿的這種?!?/p>
“對,對,就是這種,鋪上去效果確實是不錯,不過上次買的時候沒算損耗,現(xiàn)在還差個五六塊。”張所長的老婆說道。
“老板,這種瓷磚你這店里還多不?”張所長抬起頭,看著鄭潔問道。
鄭潔笑盈盈的回答道:“還有幾十個平方的,張所長你要多少?”
張所長問道:“是不是同一個批次?有時候不是同一個批次會有色差的,我也不要多,就差五六塊。”
“看來張所長還挺了解的,呵呵,不過我這里都是同一批次的?!编崫嵭χf道。
“那就給我們拿六塊吧?!睆埶L的妻子說道。
“好的,沒問題,我待會找個車子給張所長您送過去呢還是”鄭潔看來一眼,張所長是開車過來的,便問道。
“不用了,我們帶回去就行了。”張所長說道。
鄭潔笑著點頭道:“那行,我給你裝上車吧?!闭f著話,鄭潔挽起袖子,就扛起一片瓷磚走出了店……
不一會兒,鄭潔將六塊瓷磚給張所長裝到了車上,張所長一邊掏出錢包,一邊問道:“多少錢?”
趁著這個機(jī)會,鄭潔將張所長拿著幾百塊錢的手推了回去,笑著說道:“張所長算了算了,就幾塊磚嘛,不收錢的?!?/p>
張胖子象征性的堅持了片刻,便裝上錢包,‘呵呵’的笑著說道:“那既然鄭老板不肯收,那我也就不給了,以后給你介紹生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