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爺,也都是道上混的,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混的要講誠信啊,各位大爺就不要再逼我們了,饒了我們吧……”小兔崽子死到臨頭了還堅持著道義誠信的原則。
黑狗冷笑了一聲,說:“嘿!小嘴兒還挺硬的嘛。”說罷,輕輕在小兔崽子的臉上拍了拍,站了起來,對趙德三說:“大哥,這小子嘴很硬啊,怎么辦?”
趙德三不由得皺起了沒有,還真有點拿這幾個小兔崽子沒辦法了,用求助的眼神看著韓五,說:“五子,你說怎么辦?”
韓五聳了聳肩,說:“還用說嘛,家法伺候嘍!”說罷,沖黑狗使了個眼色。
黑狗嘿嘿笑著,走到了面包車前,從副駕駛座位下抽出了一把老虎鉗,扛在肩上,吹著口哨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媽呀!看到黑狗從面包車里扛出一把老虎鉗,趙德三的腦海中本能的浮現(xiàn)出在壹加壹酒吧門口那場惡戰(zhàn)的情景,這心狠手辣的家伙當(dāng)著齙牙剛一百多號小弟的面,一只腳踩著齙牙剛的頭,將老虎鉗塞進齙牙剛嘴里,心狠手辣,‘咔嚓’一聲拔掉齙牙剛嘴里那顆齙牙的場景歷歷在目,那場面只能用血腥、殘忍、恐怖來形容,就連見多識廣的趙德三,在當(dāng)時看到那一幕的時候頭皮都忍不住麻,后背涼。
這個時候又看到了當(dāng)初黑狗扛著老虎鉗大搖大擺走過來的那一幕,趙德三就本能的感到有些緊張不安了,畢竟他不是混黑道的,還是有點不忍目睹那種殘忍的場面……
“小兔崽子,你看到我兄弟手里的家伙了吧?你小子要是還嘴硬的話,看你的嘴硬還是我兄弟手里那老虎鉗硬!”趙德三并不想把事情弄大,趁機給了小兔崽子一條臺階下。
小兔崽子兩眼恐懼的看了一眼黑狗手中那柄老虎鉗,嚇得渾身哆嗦,甚至連話都說不利索了:“爺,饒了我們吧,饒了我們吧……”
趙德三見小兔崽子已經(jīng)恐懼到了極點,便不緊不慢地說:“只要小王八蛋你告訴老子是誰雇你們來報復(fù)老子的,立馬放你們走!”
黑狗配合著趙德三的話,顯得很不耐煩地道:“哥,少跟這幫不知深淺的小兔崽子廢話,白費口舌呢,讓兄弟試試是這王八蛋的牙齒硬,還是這老虎鉗硬!”說著,黑狗便將扛在肩上的老虎鉗拿下來,作勢走了上去。
見狀,那一直固執(zhí)己見的小兔崽子終于不再堅持了,嚇得渾身哆嗦著,滿臉恐懼地說道:“說,說,大爺,我說,我說……”
“還還羅嗦什么,點說!”黑狗一只手提著老虎鉗,一只手叉著腰,歪著腦袋站在小兔崽子跟前,擺出一副隨時動手的架勢。
“是一個領(lǐng)導(dǎo)……”小兔崽子說道。
“哪個領(lǐng)導(dǎo)?”趙德三立即忍不住追問道。
“姓……姓高……具體叫什么我們也不知道?!毙⊥冕套诱f道。
姓高?難道是高海平?媽的!那個老東西竟然敢雇人來報復(fù)老子!趙德三惡狠狠的瞪圓了眼睛,頓時怒火沖天,一氣之下,將怒火直接泄在了這小兔崽子身上,一腳將小兔崽子踹倒在地上,‘哎呦喂’的痛苦嚎叫起來……
“哎呦,各位大爺,我都已經(jīng)告訴你們了,做人要講誠信,放了我們吧……”小兔崽子一邊在地上痛苦的打滾,一邊嗷嗷直叫著求饒。
趙德三倒也算是個說話算數(shù)的人,對韓五說道:“五子,做人要將信用,放了這幾個小王八蛋吧,不過今天老子警告你們,讓你們長點記性,以后要是敢招惹老子身邊的人,弄死你們!滾!”
聽到趙德三這一聲‘滾’字,韓五讓小弟去給這幾個小兔崽子松了綁,幾個人便連滾帶爬屁滾尿流的逃出了廢棄磚窯。
但是,趙德三的跋扈徹底惹毛了幾個不睜眼、沒腦子的混子。就在他們還沒有離開廢棄磚窯的時候,這幾個小混子已經(jīng)搬來了幾十號常年在浐灞新區(qū)混社會的小痞子,突然之中,不知是誰大聲吆喝了一下,韓五他們還沒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一群小痞子就沖進了廢棄磚窯,向趙德三沖了過來。
形勢頓時失控,韓五知道事情還是出乎意料了,當(dāng)即讓趙德三趕緊上車,哪知道趙德三卻把車門‘砰’一聲關(guān)上了——從外面關(guān)上,然后俯身低聲對開車的小弟說:“開到外面去?!?/p>
好騰出空間,能夠施展身手。
此時,一群混子已經(jīng)一擁而上,對趙德三形成了巨大的沖擊之勢。
在韓五和黑狗的招呼下,他們?yōu)閿?shù)不多的十幾個小弟也沖了上來,參與進來。尤其是黑狗的小弟,伸手敏捷,水準很不耐。
在兩幫人大亂斗中,黑狗大聲吆喝著讓韓五帶著趙德三先退下,因為在經(jīng)過一番試探后,黑狗覺得以一己之力應(yīng)該能夠打敗這群混子。
單刀赴會,你以為很好玩兒?干這種驚人的事兒,不僅僅需要能力,更需要膽略和審時度勢的眼力。
在趙德三他們的眼中,黑狗就是一臺殺人機器,一臺暴躁彪悍的推土機,在群斗中所到之處,會倒下一片。
在一陣應(yīng)付之后,韓五將趙德三帶出了廢棄磚窯,因為他太了解黑狗的能耐了,對付這些混子,黑狗自保應(yīng)該沒有問題,他們在里面那么狹窄的地方,反而會礙手礙腳,于是,韓五當(dāng)即和趙德三上了他的帕薩特,啟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