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娘親,你流血了。”顧長樂突然尖叫了起來。
“大哥,人命關(guān)天,求你高抬貴手,等孩子平安落地再發(fā)落不遲?!鳖櫨盎匆粋€勁兒的磕頭,大夫說了,這一胎可是兒子。
“大哥,三哥說的也不無道理,對一個臨盆在即的女人用刑,傳揚出去,損了大哥大嫂的臉面?!?/p>
顧景之一席話,讓顧景淮又看到了希望,正想說感謝的話呢,只聽得顧景之又接著說,
“可星澤這一夜的苦不能白吃,若就這么不明不白的過了,以后誰都敢拿顧家子嗣的性命開玩笑了,三嫂不方便,讓三哥代為受罰也是一樣的。”
“這倒不失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來人,把三爺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至于宋氏和顧長樂,待看完老三行刑,就送回府里去,禁足三個月,反思己過?!?/p>
“大哥,我還要去衙門當(dāng)值,挨了罰就不能出門了。”顧景淮慌忙解釋。
顧景之不咸不淡的說,“三哥,一個大老爺們兒,總不至于讓長樂替你們受過吧?!?/p>
“來人,動手?!鳖櫨昂鸵讶皇チ四托摹?/p>
顧景淮變了臉色,“顧景之,你好狠啊。”
不等他再說出什么難聽的話來,已經(jīng)被拖了下去,按到了板子上。
宋氏腹痛難忍,還要親自看著夫君受刑,氣得指甲都嵌到了肉里,她眸中滿是恨意,“顧景之、顧長寧,我們勢不兩立。”
有侯爺親自監(jiān)工,那板子打得格外扎實,五十板子挨下來,顧景淮已經(jīng)皮開肉綻了。
宋氏因為情緒激動導(dǎo)致難產(chǎn),雖然平安生下孩子,卻因為大出血,之后都再難有孕了。
三房與顧景之和顧長寧真的撕破了臉,水火不容了。
看著三房一家被送走,顧景之并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轉(zhuǎn)頭看向李南枝,用無比清冷疏離語氣說,
“大嫂,長寧是我的女兒,以后有事請大嫂先問過我,若是再出現(xiàn)這樣的毫無憑據(jù)就抓人的事情,我不會就這么輕易就算了?!?/p>
丟下這句話,顧景之將顧長寧抱到膝上,頭也不回的走了。
李南枝滿心委屈,“侯爺,你看看,老四就從來沒把我這個當(dāng)家主母放在眼里,甚至沒把你這個侯爺放在眼里,他都敢當(dāng)著你的面威脅我呢。”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老四的身子似乎好了許多,今日說了這么些話,他只咳嗽了一次,折騰了一晚上,剛才跟你說話的時候,氣息還是很足?!?/p>
李南枝說了些什么,顧景和完全沒聽進去,他的內(nèi)心被巨大的恐懼支配著。
“顧長寧這丫頭確實有些邪性,他過繼給老四后,家里接二連三出事,你多留點神,不要再出什么亂子。”
沒頭沒尾的交代完這一句,顧景和心事重重的去了書房,連兒子都沒仔細看看。
李南枝只覺得奇怪,又說不上到底哪里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