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爺,你怎么能離婚?!?/p>
“就是,挽星啊不該離婚,該拖死他。”
“那你東西呢,我讓你春來哥給你去拉?!?/p>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有說不該離婚的,有說要讓自己兒子幫她拉嫁妝的,還有罵顧月柔的。
畢竟顧挽星作為當(dāng)事人直接實錘她們口口相傳的流言是事實。
對于顧月柔那是罵聲一片,更嘆息家門不幸,又把顧月柔家八輩祖宗拉出來溜了一遍。
顧家莊目光所及都是親戚。
大家也可憐顧挽星早早沒了娘,后媽雖然面子功夫做得足,但這些年大伙也都明白了,孫喚弟肯定還是不行,不然人家姑娘咋結(jié)婚五年愣是一次娘家門都沒進。
所以對于她的遭遇大家是同情的,當(dāng)然也有一些看熱鬧的,不過那種人很少。
顧挽星又跟七大姑八大姨簡單寒暄幾句便推著自行車進了家門。
還不忘把大門關(guān)上,將大伙的‘好意’都隔絕在外。
此時的隔壁,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她想看‘現(xiàn)場直播’,故而支好自行車,便手腳麻利地爬到了東墻下那個倒扣的水缸上。
東院的場景瞬間進入她的視野中。
剛看到那個陌生面孔的女人揚起手扇了顧月柔一巴掌,她身后就響起了顧珍珍那不合時宜的尖利聲:“顧挽星,你還知道回來,你爸不是說讓你做飯嗎?為什么不做?”
她只覺一陣聒噪:“我做不做飯與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想吃自己做,要是待夠了,就回你自己家。”
就連最基本的敷衍,顧挽星都不想敷衍了。
如果孫喚弟和顧珍珍不能跟她相安無事,那只能她動手了。
反正收拾了一個趙家,她完全也有的是力氣和手段收拾顧家。
顧珍珍一愣,想到這個賤人離了婚,還不夾著尾巴做人,頓時氣惱不已。
她刻意壓低嗓音,咬牙切齒道:“顧挽星,你攆我走?你都不知道是哪里的野種,爸這么多年都不向著你,誰知道你是不是親生的,該走的是你吧!”
顧挽星站得高,正好看到屋門口一道人影一閃而過,不是孫喚弟還能是誰?
她心下了然,又是這套母女倆激怒自己,從而讓渣爹討厭她的狗把戲。
“爸——爸——”
顧挽星在門口時就得知她爸沒出去,顧珍珍為什么不敢大聲說,這肯定也是怕屋里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