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陳默,喝了這杯‘福神酒’,以后你就是我們大灣村的人了。”
村長端著一個青銅酒杯,遞到我面前。
酒杯里是猩紅色的液體,散發(fā)出的味道甜膩又腥氣。
我低頭一看,心里猛地倒吸一口冷氣。
村長端著酒杯的手,手背光滑得沒有一絲褶皺,五根漆黑的指甲深深地嵌在掌心,還在微微抽動。
“怎么了,陳默?是不給村長這個面子嗎?”
村長的臉緩緩湊近。
我的心臟快要跳出嗓子眼。
“村長,您看我這酒量,實在不行。”
我露出一個僵硬又難看的微笑。
村長沒有因為我的話而放棄,“小孩子家家,喝一杯怎么了?這可是福神賜的福氣。”
“福氣”這兩個字,他咬得特別重。
我最好的朋友李狗蛋,一定就是喝了這玩意兒,才變成了那個鬼樣子。
我絕對不能喝。
我正打算再次拒絕,一個壯漢猛地拍桌而起,狹小的瞳仁里閃爍著兇狠。
“好啊你,陳默,看不起我們大灣村是不是?”
“看來你是在城里待久了,忘了我們村的規(guī)矩了。”
另一個村民站了起來,嘴角夸張地咧開。
我用眼角余光偷偷掃了一眼他們的手。
這一眼,更讓我確信了。
所有人的手,手心和手背,竟然都是反著長的。
最讓我恐懼的是,我看到那個壯漢正在從腰后摸出了一把銹跡斑斑的剔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