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見秋這邊的人數(shù)明顯占優(yōu),柳三刀帶來了七八十號人,而對方只有三四十人。但論實力,陸家那邊都是經(jīng)過常年訓(xùn)練的精銳,柳三刀手下這些人,以前大多是街頭廝混的,戰(zhàn)斗力本就不高。
雖說后來經(jīng)陸見秋統(tǒng)一訓(xùn)練,實力有了不少提升,可畢竟時間太短,自然沒法跟陸家那些常年訓(xùn)練的彪形大漢相比。這也是陸見秋沒急著動手,非要等宋文來了再說的原因——在殺伐這事兒上,沒哪個勢力能比得上武盟。
刀疤敗得很慘,被陸見秋削掉了一條手臂,周圍的人都被這場景嚇住了。尤其是陸永康,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萬萬沒想到陸見秋竟然能拿下刀疤。
他身后的那些手下,也一個個神色緊張。陸見秋卻面無表情,瞥了一眼地上不停哀嚎的刀疤,轉(zhuǎn)頭對陸永康說道:
“陸永康,叫陸家那個大供奉下來受死!”
陸永康臉色煞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此時,在高聳的樓頂,馬震雷正站在寬闊的落地窗前,他眼神敏銳,樓下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他也沒料到,刀疤竟然會被對方打敗。他冷靜地整了整衣袖,對身邊的幾名手下說:
“走,下去,跟我一起去殺了那個孽子?!?/p>
說完,就大步離開了會客室。
樓下,陸見秋冷笑一聲:
“陸永康,我就不信把你解決了,他還不出來?”
說著,猛地向陸永康撲過去,一腳就把陸永康踹飛了。陸見秋的力氣極大,陸永康直接被踹得凌空飛起,砸向身后的人,頓時一片人仰馬翻,慘叫聲此起彼伏。接下來,陸見秋沒急著再動手,把手上帶血的悍刀“哐當(dāng)”一聲插進(jìn)了刀鞘。
就在這時,大廈里,一名老者帶著兩三個人慢慢走了出來。來人正是趕下來的馬震雷,他面色平靜,干瘦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穿著一身灰色的長袍,和這個時代顯得格格不入,徑直走到了陸見秋面前。
“大供奉!”陸永康在地上爬起來,喊了一聲。
馬震雷沒理會他,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眼神漸漸變得陰鷙起來。他微微皺著眉,沉聲道:
“一個棄子,見到老夫不但不束手就擒,竟然還敢傷人,真是罪不可恕!”
陸家向來如此,就喜歡給人安插罪名,明明自己齷齪不堪,卻偏要給自己立牌坊。當(dāng)年冤枉陸見秋入獄,硬是羅列了三千多條罪名,幾乎把刑法、民法條例連同陸家的族規(guī)都往陸見秋身上套。甚至連搶小孩棒棒糖這種無恥的罪名,也安了一堆。
見到陸家這位大供奉,陸見秋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怒意,沉聲道:
“老家伙,你終于來送死了!”
“棄子,你找死!”
馬震雷一聽,頓時勃然大怒,一個躍身就直接撲向陸見秋,想要一舉將他擒殺。
他作為陸家的大供奉,在整個陸家,沒人不對他恭敬有加,就連老太君也把他當(dāng)貴客對待。甚至在整個省城,一些百億家族,在馬震雷眼里也不算什么??稍谶@里,卻被陸見秋一頓辱罵,他怎么能不怒?
馬震雷是地境的強(qiáng)者,實力強(qiáng)悍,因為腳下發(fā)力,他原本站著的地方,被踩得裂開了幾道細(xì)縫,像蜘蛛網(wǎng)一樣蔓延開來。他整個人,更是像箭矢般凌厲,直接撲向陸見秋,想要將他擊殺。
陸見秋邪魅一笑,朗聲說道:
“老爺子,該你出手了!”
陸見秋的話音剛落,身旁一道身影就極速沖了過來,一拳轟向馬震雷。地境武者的實力確實強(qiáng)悍,速度比玄境快了不止一籌,氣勢驚人。兩人瞬間撞到一起,對轟了一拳,“砰”的一聲,各自退了幾步。
馬震雷退到了陸永康身邊,杜家老爺子則快速退到陸見秋身邊。他猛地用腳一踩,抵消了倒退的慣性,才穩(wěn)住身體。當(dāng)杜家老爺子抬起腳時,地面上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半寸深的清晰腳印。而他穿的那雙布鞋,也像紙糊的一樣,被撕裂毀壞了。
可見,地境武者的身體,當(dāng)真是如同銅皮鐵骨一般。當(dāng)然,這并不是說他們的身體真有這么硬,他們能對地面造成這樣的損毀,是因為使用了內(nèi)勁。強(qiáng)悍渾厚的內(nèi)勁,裂金碎石都不在話下。就連玄境武者都能輕易做到,更別說地境武者了。
“地境?”稍稍穩(wěn)住身體后,馬震雷的面色變得十分嚴(yán)肅。
原本他以為,眼前這個棄子,就算再厲害,他也能隨手擊殺。畢竟一個玄境武者,在他眼里,跟宰雞殺鴨一樣,隨手就能解決??涩F(xiàn)在,突然冒出一個地境實力的武者,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他的預(yù)料,事情變得有些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