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武盟的演武場沐浴在金色光芒中。往日里,這里是隊(duì)員們操練的地方,此刻卻氣氛肅殺——十余名犯人被反綁著,一字排開跪在地上,等待最終裁決。白家的白宏、李家的家主,還有馬震雷,全都動(dòng)彈不得。
他們面前,數(shù)十名武盟隊(duì)員列隊(duì)肅立,目光冷峻。這時(shí),宋文陪著陸見秋緩步走來,隊(duì)員們立刻立正敬禮。
“開始吧?!彼挝奶质疽?,讓屬下宣讀罪狀。陸見秋沉默著,目光落在馬震雷身上,不帶絲毫波瀾。
見兩人出現(xiàn),犯人中頓時(shí)起了騷動(dòng)?!八挝?,你不得好死!”白宏嘶吼著,在他看來,自己家族那些強(qiáng)取豪奪、草菅人命的行徑,不過是弱肉強(qiáng)食的常態(tài),如今落得這般下場,全因斗不過武盟。
隨著他開口,其他人也紛紛咒罵起來。
“看來這差事確實(shí)不討喜?!标懸娗锏f道。
“人之將死,總要逞些口舌之快?!彼挝目嘈?。
混亂中,馬震雷始終死死盯著陸見秋:“孽種!你等著,陸家絕不會(huì)放過你!”陸見秋對此置若罔聞。
“執(zhí)行職權(quán),宣讀罪狀,就地槍決?!彼挝牡穆曇魯S地有聲。
犯人瞬間被恐懼攫住,哀嚎不止。五名槍手上前,站在他們身后。兩名隊(duì)員上前,開始宣讀罪狀——每一條都對應(yīng)著昔日的血債。二十分鐘后,罪狀宣讀完畢。
“行刑!”宋文下令。
“砰!”一聲槍響,最邊上的犯人應(yīng)聲倒地??謶炙查g蔓延,白軒癱在地上痛哭流涕:“別殺我!”
接連幾聲槍響,又有幾人伏法?,F(xiàn)場只剩下白宏、李家主、馬震雷和癱軟的白軒。槍手上前,槍口對準(zhǔn)了他們的后腦。
“住手!”突然,營地大門方向傳來呼喊。眾人轉(zhuǎn)頭,只見兩輛陌生軍車疾馳而來,車中有人探身高喊:“暫停行刑!”
陸見秋和宋文眉頭緊鎖——沒有許可,外人絕不可能闖入,這分明是強(qiáng)行闖營。
原本閉目待死的白宏猛地睜眼,眼中燃起希望。馬震雷更是癲狂大笑:“陸家來人了!孽種,你殺不了我!”在他看來,只要省城軍區(qū)的高層出面,武盟也得讓步。
軍車很快停在近前,下來三四人。為首的中年人年約五十,肩章上兩顆將星熠熠生輝。
來者身形壯碩,一張國字臉始終緊繃著。肩章上的將星昭示著他的身份——即便在整個(gè)嶺南軍區(qū),也是排得上號的將軍。
他身后跟著位女軍官,高挑身材配著鵝蛋臉,柳眉微挑,頭顱微揚(yáng),帶著股拒人千里的冷傲。另有兩名迷彩服男子,軍銜最低也是少校,顯然身份不一般。
幾人面色不善地走到宋文面前。為首的將軍先掃了眼未行刑的馬震雷等人,才將目光落回宋文身上,神色冷淡,并未急著開口。他一眼便看出宋文是在場軍銜最高者,至于旁邊穿便裝的陸見秋,壓根沒被他放在眼里。
宋文眉頭緊鎖,打量著對方。單看這中年將軍的軍銜,整個(gè)嶺南軍區(qū)也超不過五人。但他并無懼色——武盟直屬京城,總教頭更是面見過頂層人物,地方勢力本就無權(quán)置喙。
“宋統(tǒng)領(lǐng),他們強(qiáng)闖營地,還打傷了兩名衛(wèi)兵!”一名帶傷的士兵追上來稟報(bào),顯然是從大門一路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