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峰緩緩的往前走,多年的狩獵經驗告訴他,后面有人正在跟蹤自己。
但他臉上依舊不動聲色。
他沒有轉身沖向那聲慘叫的源頭,反而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重新背起沉甸甸的簍子
繼續(xù)沿著山路向前走去。
只不過,他已然打起十二分精神,掃視著四周,耳朵捕捉著身后的動靜。
同時,他右手,滑向腰間撩開棉襖下擺,握住了那把貼身的64式手槍。
他手指在扳機護圈上,沒有立即抽出,但隨時都能掏槍射擊。
他故意留下腳印,在雪地上鋪開一條誘餌,等著那暗處的尾巴自己露頭
幾十米外,黃雷用盡全身力氣,才把那只瘋狂撕咬的松鼠從臉上甩脫。
那松鼠竄上樹梢,還對著他吱吱尖叫。
黃雷癱坐在冰冷的雪地里,大口喘著粗氣,他手摸了摸臉頰和耳朵,入手一片溫熱粘膩。
攤開一看,滿手是血,臉上被爪子撓出了好幾道血痕。
“我呸!”
他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低聲咒罵道。
“特么的,晦氣東西!”
“等我殺了陸峰,再來找你算賬!”
他感覺半邊臉都腫了起來,要把所有的不幸埋怨在陸峰身上。
隨即,他抬頭,看到雪地上那串腳印正延伸向密林深處。
“陸峰那簍子里肯定還有好東西?!?/p>
“只要把他整死,別說簍子里的,他那媳婦說不定都能讓我玩玩”
胡英那個黃臉婆他早就看膩了,一臉麻子,懶得碰。
可是柳青不一樣啊,膚白貌美,大長腿
黃雷咬著牙,忍著臉上的劇痛和耳朵火燒火燎的感覺。
撿起掉在雪地里的柴刀,沿著陸峰留下的腳印,跌跌撞撞地追了上去。
陸峰背著簍子,走到了一片開闊的小山坡頂。
這里視野相對開闊,四周是低矮的灌木和裸露的巖石,積雪覆蓋。
他刻意選擇了這里,意味著沒有復雜的遮蔽物,能給他預留足夠的反應時間和射擊角度。
停下腳步,仿佛在辨認方向,故意將整個后背暴露在來路上。
他放下背簍,裝作在整理東西。
幾十米外,躲在一棵老松樹后的黃雷。并沒有貿然沖過去。
好歹也是待了幾年巡山隊,想等待一個更好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