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伯公子又變出了她剛與玄昊談論過的馬仔的面容,還有庭州閆府對面,另一家酒樓的小二,甚至還有——商陸那個新收的徒弟。
原來,伯公子真是無孔不入啊。
伯公子恢復了本來的面貌,收起扇子,向著在場眾人鞠躬,再將目光看向二樓,笑容保持不變,隨后轉(zhuǎn)身,一言未發(fā),離開了伯馬場。
一層眾人安靜片刻后,便開始享用美食美酒。
“既然午時后啟程,我府上亦備了美酒佳肴,不如先回去收拾下行李,然后來我府上一聚?”國師提議道。
國師府。
莊啟盯著一桌子的美味,而后看向國師:“剛剛那地方給備的飯,不能吃嗎?”國師聽后,愣了一瞬,隨后笑道:“沒毒沒毒,只是老夫與眾位相識良久,如今馬上就是最關鍵的時候,想著還未正式邀請眾位來府上吃一頓。
”國師說著瞪大眼睛,指著滿桌美食,滑稽道:“我這更沒毒啊。
”眾人哄笑,隨后一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玄昊:“長苑國師,可否知道伯公子的來歷?”國師長嘆一口氣,“我也算是跟隨他時間最長的了,具體的也是一概不知,他不說,我也不敢問啊,你看伯公子那動不動就sharen的主,旁敲側(cè)擊我也不敢,想想其實也挺憋屈的。
”國師一把抓起手邊的白瓷酒壺,倒了一杯酒,拿起酒杯,再飲而盡。
“今日我已將府中眾人遣遠,不必監(jiān)視,不懼監(jiān)聽,我想說啥說啥。
不過,看他對待金卷軸那些人的方式,必是受過那種人的欺辱,也不知他那個碎片有沒有抹去記憶,拿到手后,看看他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
”午時剛到。
數(shù)十輛馬車,每車五人,帝綰他們五人坐在隊尾的那輛馬車上,浩浩蕩蕩,一路向西南而去。
原本騎馬走大半天的路程,馬車隊伍走了三天,已經(jīng)算是極限趕路了,有些人年事已高,雖然路上顛簸不適,也是強忍著,畢竟馬上就可以獲得“長生”。
到達蓮溪鎮(zhèn)外時,太陽在東邊剛剛冒頭,馬車隊伍停了下來,排在隊尾的馬車,似乎錯開隊伍,向前走去。
馬車停住后,帝綰本想開窗看看外面的情景,卻被車外人告知下車,步行進入蓮溪鎮(zhèn)。
從馬車下來后,面前有兩扇大門,除了大門外,還有幾名守衛(wèi),蓮溪鎮(zhèn)的其他一切,依舊是隱形的。
他們面前的大門,只有他們這一輛馬車。
旁邊的大門,是持金卷軸人的馬車隊伍,排到哪輛馬車,那輛馬車上的人便下車,排隊進入門里。
國師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開口解釋道:“藍色卷軸和金色卷軸,包括被抓來的苦力,都是分別從不同的門進入。
”守衛(wèi)一一查驗了四人的藍卷軸,到了國師那里,看都沒看其手中的藍色卷軸,躬身行了個禮,轉(zhuǎn)身對著守在門口的另一守衛(wèi)說了句“可以放行了。
”隨后門前的守衛(wèi)用雙手將門推開,從外面看隱形的蓮溪鎮(zhèn),在門里顯現(xiàn),眾人跨步進入。
進去后,帝綰轉(zhuǎn)頭看了眼旁邊那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