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眨眼,驅散眼里的水汽。
江林舟黑著臉指責我:
“關鳴鳴,你都等十年了,再等三個月又怎么樣?”
“我說過多少次會和你結婚,你是不相信我嗎?”
我冷淡的看著他,再沒有以往的愛戀。
“是?;厝ノ揖蛯戅o職信,請江所長記得簽字。”
再也不想看到這張臉,我轉身就朝我的越野車走去。
高原的黑夜太過危險,趁現(xiàn)在天還沒黑,我得馬上回基地。
回家里打開手機,群里大堆未讀消息。
一看,全是江林舟和陳若可的喜訊。
有人拍了視頻,一對新人親密地湊在一起,臉挨著臉。
背后是剛剛竣工的觀測站,手里是新鮮出爐的結婚證。
兩人的笑容充滿了幸福。
然后他們對視,親吻。
我按滅屏幕,覺得頭痛,呼吸也有些艱難。
大概是一整天在高原山地上來回奔波,累的。
我坐在椅子上環(huán)顧四周。
這是我們這些年在研究所附近的家。
有那么多江林舟的痕跡。
柜子里,躺著一個拆開的禮品盒,里面是我去年送他的防風打火機。
高原在室外行動,難免要用上,我精挑細選了這個奢牌最新款,機身還是我和他的合照剪影。
他當時打開一看就遞回來,語氣疏離,神色不喜。
“太高調了,你有沒有想過影響?”
第二天陳若可隨手給了他一個一塊錢的塑料打火機,他直接揣進兜里,用到了今天,還從不肯借給別人。
其實他的態(tài)度,很早就十分明顯。
是我太晚死心。
我把這個沒用過一次的禮物連著盒子扔了。
手機震動,江林舟發(fā)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