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p>
“沖?。。。?!”
明明是黑夜,卻因為火光,亮如白晝。
穿著不同盔甲的士兵在戰(zhàn)場上廝殺,在他們的周邊還有無辜的百姓。
只見大地早已被鮮血染成深紅色。在滿目瘡痍的大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百姓和穿著盔甲士兵的尸體,他們的尸體有的并不完整,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沒有腦袋、有的沒有上半身或者下半身。
在離這塊戰(zhàn)地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城門,城墻早就坍塌。城墻的大門早已沒有了,但還是能看得清楚城墻門頭上的三個字“咸京城”。
在咸京城里,依舊有著穿著不同盔甲的士兵四處燒殺搶掠。城里時不時傳來百姓驚恐的慘叫聲。
原本繁華的咸京城,此時變得千瘡百孔。
咸京城的火一直在燒著,燒毀了不少百姓的家,也燒死了不少百姓。
最大火在皇城?;食堑倪@把火整整燒了七天七夜沒有結(jié)束,原本富麗堂皇的皇城被燒得面目全非。
穿著不同盔甲的士兵們在皇城四處掠奪,看到什么好東西就搶,搶不過就殺。搬不走就破壞。
皇城里的主子們也早就被殺死了,至于太監(jiān)和宮女們能逃的逃走,沒能逃走的也被這群猶如土匪般的士兵殺了。
比起咸京城門口情況,皇城里的狀況更為慘烈。
在皇城里的太廟里,劉家的列祖列宗的牌位全都被燒了,最可怕的是劉家子弟的腦袋被砍了下來,放在這供臺上。
有不少士兵特意來這里,在這里撒尿拉屎。
永元帝每次看到這一幕幕的慘況,氣的雙眼猩紅,一張臉因為太過憤怒變得十分猙獰。他的一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手背上的青筋突出。他恨不得走上前去,撕了這些在太廟里胡作非為的士兵們,但他什么都做不了。因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夢。
這個夢不是他第一次做,已經(jīng)做了無數(shù)遍。這夢里的場景,他也看了無數(shù)遍,但無論看多少遍,他的心中依舊控制不住地氣憤。
從六年前開始,永元帝陸陸續(xù)續(xù)做夢。他的夢一開始是斷斷續(xù)續(xù),并不連貫。但是,沒過多久,他的夢就開始變得連貫。他弄清楚他這個夢的來龍去脈后,他的心情變得非常沉重。
“砰”的一聲巨響,驚得守在外間的和芳的身子一抖,緊接著起身走進里間,就見永元帝已經(jīng)醒來,并且坐在龍床上。
離龍床不遠的地面上有一個枕頭,剛才應(yīng)該就是它掉落在地上發(fā)出的聲響。
和芳走了過去,彎身撿起枕頭,這才走到龍床邊,見永元帝神色陰沉如水,他就知道永元帝又做了那個可怕的夢。
他把枕頭輕輕放在床上,然后退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和芳端著一碗安神湯走到龍床邊:“皇上,您喝碗安神湯吧。”
永元帝回過神來,聲音沙啞地問道:“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皇上,現(xiàn)在還早,才丑時,您還可以再睡一會兒?!?/p>
永元帝伸手接過安神湯,仰起頭大口地喝了起來。喝完,把碗交給和芳的時候,交代道:“下了朝后去云青觀。”
“是,皇上?!泵看位噬献隽四莻€噩夢,第二天定會去云青觀找老道士聊聊。
“下了朝把魏瑾之叫上?!庇涝厶上聛碚f道。
和芳聽到這話,面上露出一抹驚愕之色。
“皇上,您這是要把一切告訴魏大人嗎?”皇上現(xiàn)在這么信任魏大人么,連這個噩夢都要告訴魏瑾之。
“朕的噩夢可以告訴他了,但預(yù)言暫時不能告訴他?!庇涝勖看巫鲐瑝?,心情都會變得非常糟糕。他一直害怕夢里發(fā)生的事情會再次真實在大齊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