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鳥,拿走了囂鳥內(nèi)丹的女子。
不得不說,真是一位璧人。
……若能與此人成為朋友就好了。
穆平安不走心地想,他轉(zhuǎn)過身面向下方臺階,嘴角微揚。
姐姐對不起啦。
既然喜帖沒送過來,顯然婚事尚未落定。
以姐姐的聰明才智,他沒必要過去幫倒忙。
“諸位,就此告辭?!蹦缕桨补笆?。
單塵恢復(fù)了原有的冷若冰霜,見他彎腰,便同他一道,向著環(huán)音谷眾人拱了拱手。
鐘諳站在那兒,一言未發(fā),卻隱隱有種說不出的欲語還休之意。
殷無望、封愈等人目露希冀,想說什么,卻又無法說。
他們想把少谷主留下,但他們憑什么讓少谷主留下呢?留在這危險的是非之地?
道不出挽留的話。
單塵品出他們的意思,只是微微搖了下頭。他看起來就不好說話,堅決起來,更是誰也無法動搖他半分。
穆平安道:“天要亮了,我們趕緊下山?!辈恢獮楹危S是念及那碧衣女子的話,他隱約覺得天亮之后還在這兒不太好。
單塵深深地看向他,隨他一道轉(zhuǎn)身。
兩人擠過密密麻麻的人群,左右的人都伸出手來扒拉他們,口中喊著“少谷主”,也不知為何如此的上下齊心。
兩人走出幾步,身形便隱在密林之中,看不見了。
目送兩人下山的環(huán)音谷眾人悄然沉寂。
他們看向谷主,又看到各位煉器師們,既有種劫后余生之感,又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亂。
尤其是等著耆老醒來,見他顫顫巍巍地指向山門——至寶所在處。
這是在場所有弟子頭一次知道自家至寶長什么樣。
它就這么堂而皇之地放在山門正門口。
鑲嵌在原來的山門之中,與原來的山門緊密相連。
卻沒有人在意。
眾人百感交集,表情難以言喻。
穆平安和單塵往下不出十步,只聽見后面挽留的聲音似乎沒了。
又走了十多步,穆平安回過頭來一看。
原本密密麻麻擠在臺階上的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