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到底算什么?
溫梨初這種人,本也不配站在他身邊,他覺得自己一定是鬼迷心竅了,也許等她結婚了,他們不再有交集,自己就不會再惦念這家伙——
雖然這樣想,他又擔心溫梨初真進了謝家會被看輕欺負。
他的情緒很矛盾。
他想,如果她真的來求自己,向自己哭訴,他一定會毫無猶豫地帶她走。
但這五年,溫梨初沒有再聯(lián)系他。
沈星臨也只能忍著,不再聯(lián)系溫梨初。
也許經(jīng)過時間的沖刷,他對她這點新鮮的感覺,很快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只是鬼迷心竅。
可是方才,在沉邃的夜風中,他看到那張記憶中清麗白皙的臉頰——
沈星臨覺得自己似乎走不動了。
他沒法移開視線。
他覺得,自己不是一時鬼迷心竅,失去的這五年,讓他更加的思念眼前的這個女人。
溫梨初趁機向后退了一步,和沈星臨拉開了距離。
男人幽沉冷邃的視線,盯得她頭皮發(fā)麻。
“沈星臨。”溫梨初無可奈何地嘆了一聲氣,眼神微冷,“請你自重?!?/p>
溫梨初并不覺得沈星臨是真的喜歡她
五年前,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這家伙從來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還不停給自己使絆子。
她覺得,這家伙可能只是把自己當作一個得不到的玩具。
他這樣的天之驕子,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偶爾有得不到的,才會心生執(zhí)念
“自重?”沈星臨低笑一聲,眼光流轉(zhuǎn)著,整個人上前一步,“不管怎么樣,我們也算朋友吧?”
溫梨初下意識地后退,神色戒備。
“遇到多年不見的朋友,不能敘舊嗎?”沈星臨低眉問她。
溫梨初抿了抿唇,沉默片刻,她才說道,“現(xiàn)在不是敘舊的時候——”
她晃了晃手中的手機,“我的車爆胎了,我準備打電話叫拖車”
“嗯,那你打?!鄙蛐桥R站在原地,抱著雙臂一動不動地看她,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
溫梨初斜他一眼,最終沒再說什么,開始撥打電話。
安排好拖車的事宜后,她準備打出租車回去。
沈星臨一直站在那里,靜靜地看著她打電話,溫梨初抬頭睨他一眼,淡淡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p>
“你準備怎么走?”沈星臨挑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