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外祖是地主,成分不好
“你就是那個……姐夫吧?!彼ぶ锨?,聲音嗲得發(fā)膩,眼神直勾勾盯著周云海,毫不掩飾她的內(nèi)心想法。
“真巧呀,我和同學(xué)逛累了,想去國營飯店打打牙祭呢。姐夫你是軍官,請我們吃頓飯嘛?就一頓,好不好?人家可想嘗嘗紅燒肉了!”
她就不明白了,她媽為啥要把這么好的男人給霍小靜這個賤人。
她晃著身子撒嬌,完全當(dāng)霍小靜是空氣。
她同學(xué)也跟著起哄:“姐夫,請客嘛!”“軍官同志,帶我們見識見識唄。”
霍小靜皺眉,這厚臉皮的勾引讓她惡心。沒等她開口,周云海動了。
他眼皮都沒撩一下,仿佛沒聽見那聒噪。長臂一伸,強(qiáng)勢地將霍小靜攬入懷中,緊緊護(hù)在身側(cè),隔絕了霍小青的視線。
這才微微側(cè)頭,冷冽的目光如冰刃掃過霍小青那群人,薄唇吐出兩個字,帶著軍人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沒空。我媳婦兒試衣服?!?/p>
干脆!利落!打臉!
“媳婦兒”三個字咬得極重,像一記耳光抽在霍小青臉上。
霍小青甜笑僵在臉上,血色褪盡,青白交加。
她萬沒想到周云海會如此不給臉面。羞憤和嫉妒瞬間沖垮理智。
“你!”她指著周云海尖叫,渾身發(fā)抖,“周云海,你狂什么?不就個臭當(dāng)兵的。霍小靜她媽怎么死的你知道嗎?她媽搞破鞋,被人打死的。你護(hù)她?眼瞎了!她外祖可是大地主,成分黑著呢!你……”
“閉嘴!”周云海一聲厲喝,不高,卻像驚雷炸在霍小青耳邊,帶著冰冷的殺伐氣,瞬間掐滅了她所有污言穢語。
他眼神銳利如鷹,寒意刺骨,霍小青嚇得后退一步,噤若寒蟬。
周云海再懶得看她一眼,仿佛多瞧都是臟。低頭,旁若無人地對懷里的霍小靜柔聲道:
“媳婦兒,別理瘋狗。去試衣服,喜歡咱就買?!崩氖?,徑直走向試衣間,把氣得快厥過去的霍小青和一群傻眼的同學(xué)徹底晾在原地。
霍小靜被他堅實(shí)的手臂護(hù)著,掌心傳來的溫?zé)岷土α克查g熨平了怒火,只剩下滿滿的安全感和被珍視的暖流。
她仰頭看他冷峻的側(cè)臉,心軟得一塌糊涂。
試衣間里,霍小靜換上深藍(lán)列寧裝。鏡中人挺拔沉靜,英氣利落。她走出來,周云海眼中閃過驚艷。
“好看?!彼院喴赓W,直接掏錢票付賬,連同那件鵝黃襯衫一起拿下,然后又去別的地方買了內(nèi)衣內(nèi)褲各五件,衣服頭飾只要好看都給買。
后來干脆把工資存折和所有的票據(jù)全塞到霍小靜手里:“媳婦兒看上什么就買什么,別在乎錢,老公還能再賺?!?/p>
走出商場,陽光正好。周云海叫來汽車把東西都運(yùn)回周家小院,然后單獨(dú)騎自行車載著霍小靜去河邊散步。
“剛才…謝了?!彼p聲說。
周云海腳步一頓,側(cè)頭看她,陽光落在他深邃的眸子里,漾開暖意:“你是我媳婦兒,護(hù)你天經(jīng)地義。”語氣平淡,字字千鈞。
霍小靜心里又甜又澀。甜的是他護(hù)短,澀的是他今晚就要執(zhí)行危險任務(wù)。她忍不住伸手,輕輕拽了拽他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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